演武台上。
简直正与元婴小童商量,该如何结束比赛,需要确定一个比较理想的的方式。
不过,简直对元婴小童还有些不放心,“你演技如何?若感觉不行的话,可找其他人替你。”
元婴小童很有把握,“本尊你是记不得了,其实咱们前世做过俳优,也就是御用相声演员,基本功讲究的是说学逗唱。而这个学字,指的就是演技。”
简直心有戚戚焉,“怪不得呢,平常我就有一种总想说相声的冲动。还真是记不得了,不知咱那会儿的专业水平如何?”
元婴小童瘪瘪嘴,“差强人意吧。不过,能当上俳优,也算是中上水准嘞。后来因为得罪了行霸,被挤兑出皇宫,只好改唱莲花落喽。”
简直有些奇怪,“为百姓演出也挺好的,为啥要改行呢?”
元婴小童有些迟疑,“便于上门讨赏。”
简直这才明白,“那不成了要饭的么?
元婴小童纠正他,“不可自甘堕落,咱是有组织的,应该叫作丐帮弟子。
简直叹口气,“做个丐帮的帮主,实在说不出口。”
元婴小童也学简直的样子,叹了口气,“咱做的不是帮主,是给帮主逗闷子的下人。”
简直这么不要脸的人,此刻脸上也感到有些发烧了,“这段往事就让它随风飘散吧,今后莫要再提。”
元婴小童点点头,“若不是为了证明我的演技水平,本来连你都不打算告诉的,没有给你心里留下阴影吧?”
简直很感动,“那倒不至于,这一路示弱装怂挨骂,早就锻炼出来嘞。看来,你还是心疼我的。”
元婴小童顺杆爬,“在这世上,我不心疼你,还能心疼谁呢?”
简直浑身一哆嗦,“今后不要再说这么肉麻的话,我的鸡皮疙瘩都不够使了。”
元婴小童也开始觉得有点反胃,“同意。”
简直交待了自己的思路,“司马南关系着仙灵,若落败于我,实在太过扎眼。一旦小贱失踪,仙界自会派人调查,指定要重点关注这场比赛。因此我的胜出,必须是意外的结果,才能减少我身上的嫌疑。”
元婴小童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要减少嫌疑,就只能文斗,不能武斗嘞。好在你尚未暴露真正实力,只是日后在相当长时间内,还得继续示弱。”
简直知道他有想法,“如何文斗,你已有盘算了吧。”
元婴小童捂嘴乐,“我可是要说单口相声的,你随便自选项目,咱就比谁更受观众欢迎。”
简直颇感无奈,“虽然玩闹了些,倒也符合小贱的脾性路数。至于结果,不用比就知道是你赢,毕竟太多赌棍盼着我输。你可以赢文斗,但不能赢比赛。关系重大,切莫儿戏。”
元婴小童不爱听,“真当我是五岁小孩啦,啰嗦起来没完。”
与元婴小童商定了策略,简直又传音太虚台下的简二与小灵,大致说明了思路,分派二位适时扮托儿,作为最后的应手,以备意外之需。
布置妥当后,简直与司马南一起来到演武台边上,面对了观众。
简直拱手行礼,“各位也看到了,我俩缠斗这么半天,依旧是旗鼓相当。若一味相持下去,必将两败俱伤。因此商量好了,决定以文斗的形式一决胜负。还要请诸位帮忙,最后给评判个输赢。”
台下有观众忍不住嘲讽,“大白活蛋你一直在装王八,还好意思说缠斗半天。”
简直没搭理那人,元婴小童操控的司马南却突然吃味儿了,“你站那儿说话不腰疼。若不算缠斗,难道你是想说,我瞎折腾半天,最终还斗不过一只王八?”
那人好尴尬,“我是在帮你说话呢,你这人咋不知好歹?”
元婴小童冷哼一声,“我要你帮了吗?瞧你长那熊样,是打算帮我吃,还是帮我喝啊?”
简直在一旁解说,“司马南将献上一段单口相声,这是先给大家展现一番水平,行话称之为现场砸挂,可谓颇见功力的相声手段。作为竞争对手的我,也不得不叹服。”
有观众挑眼了,“功力个屁!演员互损才叫砸挂。你俩互相维护,这叫啥玩意啊?观众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只能敬着不能得罪。”
简直白了他一眼,“可您也没花钱买票不是,还不能算他的衣食父母。若是大家这么不待见司马南,干脆都为我喊声好,就算他输了。咱让他早点下台,诸位也能落个眼不见为净。”
这番话触犯了众怒。
“大白活蛋想啥美事呢,浑水摸鱼不好使。再瞎扯淡,我就喊你的新外号嘞。”
“啥新外号?我咋不知道呢。”
“先前司马南给他起的,实在不雅。好歹大白活蛋也是武府首名,不气到一定程度,我还真是喊不出口。”
“也对,本来也没多大仇恨。咱无非就是盼着他输,好弄俩零花钱打酒。”
“都别嘚啵啦!赶紧让司马南说完相声,大家好赢钱。”
围观人群竟然真地安静下来了,可见其中下注者比例之高。
元婴小童清了下嗓子,他已经完全掌握司马南的身躯,连说话的声音都丝毫不差。他来的是一段传统相声,叫作傻姑爷拜年,故事是讲一个人若是说话不走心,早晚必定闹笑话。
简直听完了直皱眉,这元婴小童说相声,还真不是这块儿料。该强调的地方,被他随意带过。该慢的时候,又毫无停顿,就如同背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