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如果要干这种事情的话,一枪崩了我还比较爽快。”黑泽银无辜地把手一摊,“所以你想错了,不是他干的,是其他人干的,小妹妹,要再猜猜么?”
其实他更想要吐槽一下那个叔叔的称呼和琴酒做事怎么可能被你们发现。
但是为了活得更长久他还是觉得闭嘴调侃为妙。
“别叫我小妹妹,我跟你不熟。”从黑泽银口里迸出这三个字眼,灰原怎么听怎么不爽快,眼睛微微眯起,瞳孔里的情绪被完美地隐藏于幕后,“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所说的那个跟踪你的人的性格,你们很熟?”
“对呀,很熟悉。”黑泽银泰然处之地接应下来,“熟悉到我连他今天晚上吃什么都可以猜到。”
这不是废话嘛,问一个儿子你熟不熟悉你爸,除非是早年丧父或是孤儿一枚,任何人都可以肯定的回答。
可惜灰原并不知道黑泽银和琴酒的关系,再加上某人又习惯性地嬉皮笑脸,她爽快地无视了黑泽银的这句话,却在心里有了另外的计较。
他是个隐藏很深的人物。
她原以为这个人是惧怕组织从而不想要了解到组织的更多信息深入组织危险的泥潭,现在却发现,这个人是太了解组织了,了解到……面对琴酒那样的人物却可以谈笑风生的地步。
她选择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透露给他是对的。
灰原哀叹了口气,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倏然地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询问。
“那你知道,他最近和谁在一起吗?”
灰原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吉普生的消息。
不过黑泽银的脑回路显然和灰原不在同一个调上。
他还以为灰原所说的在一起是情侣而非搭档的意思。
“一个惺惺作态的家伙罢了。”黑泽银皮笑肉不笑地对雪莉做出判断。
灰原的瞳孔轻微地收缩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那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他所说的危险,其实是人格魅力的意思,用在这里,其实更多的是讽刺,“在那个组织的机构里,也是我最讨厌的家伙。”
危险的家伙,讨厌的家伙,这个人……和吉普生的关系不怎么好吗?
灰原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几步,但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的失态,微微蹙眉,却没有说话。
她该问的已经问了,不该问的也已经问了,是时候适可而止了。
否则,她不敢打赌会不会引火烧身。
“你怎么了?”黑泽银虽然更多的是在义愤填膺某人的不是,但是还有少部分的注意力在灰原的身上,见她态度的转变,本能地疑惑看了过去,“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我不喜欢听别人在背后说他人的坏话。”灰原随意地找了一个借口。
她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多管别人的闲事,但现在只能用这种话敷衍。
黑泽银盯着灰原的脸过了一会儿,虽然看破了她其实是在撒谎,但也没揭穿,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灰原和雪莉的关系不好的话,应该不会知道那叠磁片的事情。
他貌似说了她朋友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