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那我就开门见山,不藏着掖着了,不知那两姐妹是谁把她俩卖到这的?”
说是随便问,可第一个问题就问得老鸨眉头紧皱,一脸为难的样子,杨成子也是看出了端倪。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啊呀,公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这这这…坏规矩啊!这不行啊。”
陈三白给了一两银子,本来想喝他个够本,没说话呢,听老鸨来了这么一句,那火气是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啧,怎么你们青楼这么多规矩,我找个人也是规矩,打听个事也是规矩?你故意逗我们俩玩是吧?”这话听着有点像常玉说的。
那老鸨见陈三有些冒火也是反问道:“谁说不是呐,你看你们二位怎么总是来坏我们的规矩呢?”老鸨说得也是一脸郁闷。
“嘿……”
陈三刚想拍桌子,杨成子便说道:“坏规矩自然不行,可这个规矩又是为何?打听一下卖主有何不可?”
“啊哟,公子,你想啊,这卖主能让你们随随便便的打听么?一来怕你们找事去,出了什么事,最后名声臭的肯定是我们望春楼了,这名声一臭,谁家的姑娘还敢卖身给我们,你说是不是?”
“听着有些道理,那其二呢?”
“这其二么……”
说道其二,那老鸨开始扭捏了起来,那样子像是等杨成子开口呢,杨成子自然是知道老鸨的意思,朝陈三看了一眼。
“你看我干嘛……”
陈三说着心安理得的喝起了茶。
杨成子拧着眉头说道:“花姐说不能随随便便说,你琢磨琢磨。”
“我琢磨啥,你们说你们的,我不琢磨。”
“乖,拿个十两出来,问完了我让常玉给你。”
“你让常玉给我?她能听你的?”
“银子的事可以,算我借的。”
“借的,借的啊!一会让她还我!”
陈三一边说着一边掏着银子,还不忘嫌弃的瞥上老鸨两眼。
“给给给,没了啊,你这规矩也太贵了!”
老鸨哪管你嫌不嫌弃,什么口气,只要你给银子,我就笑呵呵的收下。
“不贵,不贵,我花姐又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们二位问的是今天被你们带走的那两个姑娘么?”
杨成子点了点头。
“她们呀,那人我不认识,不知道哪来的,拉着个板车,一大早的停在我们大门口,戴着个斗笠,看上去有些岁数了,估摸着五十多岁吧,看着很糙,黝黑黝黑的,估摸着是个庄稼汉,他说他卖女儿,我们就收下了。”
“他说他卖女儿,你就信啊?”陈三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老鸨笑呵呵的说道:“这有什么信不信的,姑娘好看不就行了,只要签了卖身契,我管她是不是他闺女。”
“你们不怕官府找人么?逼良为娼可是大罪。”杨成子问道。
“啊哟,公子啊,什么逼良为娼啊,我们可是真金白银买下来的,卖身契你们不是看到了么,你大街上抓一个进来,那才叫逼良为娼,不一样,不一样。”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么?人家姑娘不愿意,那就叫逼良为娼!”陈三气愤的说道。
“得了吧公子,有几个姑娘天生的浪荡,良家不做,非要做娼妓的?照你说的姑娘都没有,还会有青楼么?”
陈三听得也是一愣,这老鸨歪理不少,但好像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杨成子没接这话茬说道:“不管什么逼良为娼的是不是那姐妹的爹,花姐,你再说说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