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是自己去看你的折子去,一来我见识短,支撑到现在,已经不知道错了多少去了,只是爷还没发觉罢了,二来我身子弱,可操不了这份心!”
平王揽着李青,拖着她走到桌子,抱着她坐到椅子上,伸手取了只匣子过来,用手指捻开,取出里面的折子,笑着说道:
“你在这军里陪着我,哪能住多长时候的?如今这僵局总要打破,一旦破了这僵局,我就得带着大军南征北战,这政务,除了你,放到谁手里,我都放不下心!这会儿,这些折子,还是得你操心才是,你要是累了,我念给你听,好不好?你就算不管,也得等我打完这一仗不是?”
平王温言软语的解释着,李青眼里闪过丝阴翳,仰头看着平王问道:
“这一仗,爷准备打到什么时候?”
“原本想着速战速决,如今看,庆国到底地大物博,底子深厚,又和晋地呼应着,这一战,只怕要打上三年五年的。”
李青皱起了眉头,目光幽幽的看着平王,平王用力搂了搂她,笑着说道:
“你放心,我从小在军里长大,打仗早就打惯了,韩地这几年算是好些了,前些年穷困时,一到春冬,我就得带着人到处抢粮食去,最远的一次,抢到了塔尔城!”
平王笑了起来,感慨着叹息起来,
“青青,自从遇到你,我的运气,还有韩地就一天比一天好,先是我治好了病,夺了陇平府,占了金川府,有了寒谷寺,有了拉井山的商道,如今又取了河北府和荆州府。”
平王眼睛里闪着亮光,低头看着李青,带着丝兴奋接着说道:
“这天下,就在你我手中握着了。”
李青眼神有些默然的看着平王,平王兴奋着,低头吻了吻李青的额头,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
“有你主持着韩地政务,有了河北府和荆州府这五十一县,这仗,打上十年,咱们也打得起!”
李青慢慢垂着眼帘,沉默着没有说话。
一连几天,都安静着没有任何战事,李青裹着斗篷,跟着平王在营地里缓步巡视着,日子已经滑进了十一月份,正是好日子,李青有些心不在焉的微微落后平王半步,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这天下,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平王顿住脚步,转过身,满眼关切的看着李青,声音温和的问道:
“累了?也看了这半天了,咱们回去吧。”
平王上前半步,揽着李青腰间,微微用了些力托着她,慢慢往中军大帐回去了。
夜色笼罩下来,吃了饭,平王带人巡营去了,李青脸色阴郁着,趴在帐篷后面的床榻上,慢慢拨弄着手里拿着的极小的荷包,打开又抽紧,抽紧了又打开,渐渐有些茫然起来。
平王掀起帘子,摇曳的烛光下,李青阴郁而伤感的趴在床上,显得瘦弱而孤独,平王迷惑着心痛起来,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低落孤独起来,可她阴郁,他的眼里就看不到阳光,她孤独,他就比她更寂寞十倍、甚至百倍!
平王放重了脚步,走到床前,侧身坐下,俯下身子,贴在李青身边,笑着问道:
“怎么这么伤感起来?有事就和我说一说,万事都有我撑着,你且放宽心,唉,那些史书里说的昏君,也是不得已!我命好,你是个贤惠的,若你是祸水,我必定也是个昏君!”
李青哑然失笑,伏到平王胸前,手指划着平王的下巴,盯着平王,笑盈盈的问道:
“我若是祸水,爷真肯为了我丢了江山,失了家国?”
平王窒了窒,拧着眉头仔细想了想,长长的叹息着说道:
“失了家国,可不是因了什么祸水,是那君王没本事!失了祖宗基业,没有了家国,拿什么爱你宠你保护你去?失国的君王,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平王伸手抓住李青的手指,放到唇上亲了亲,又贴在了脸上,
“爷绝不会做那样的君王,我要打下这天下给你,就算你要祸害,也得有足够的地方让你祸害不是?有我在,只有你委屈别人的,绝不会让谁委屈你半分去!”
李青歪着头,看着平王,平王微微抬头看着她,笑着说道:
“你又不是祸水,怎么思量起这个来了?”
李青笑了起来,长长的叹着气,伸手拍了拍平王的脸颊,委屈的说道:
“这祸水明明是你提起的,我不过顺着你的话说了几句罢了,你竟然怪我思量这个!我在你这儿就受尽了委屈,哪还用别人给我委屈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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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一下子坐了起来,抱过李青,微微有些尴尬的轻轻咳了几声,陪着笑低声说道: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这祸水是我提的,你教训就是,要不你扯几下耳朵?”
李青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平王的耳朵,平王闷闷的“哼”了一声,头抵在李青脖颈间,手滑下去拉着李青腰间的丝绦,压着她往后倒去,李青缠着他吻了过去,舌尖如小蛇般探进去。
平王温柔的褪着李青的衣服,吻着她含糊的说道:
“今晚上,听你的,你来……委屈我,想怎么屈……就怎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