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理事情越来越有当家的风范了。”武MM并没有正面回答,先夸了她一下。
“是不是有人在外头有什么心思了?”段断现在脑子终于清醒了。
“所以说了,你们俩口子把心思都用在没用的地方,对自己的事反而不上心。”武MM白了他们一眼。
武MM对自己的身份是看得很清楚的,她能在这里住多久,总是要走的,所以有些事,她只是提醒,但并不会替唐依做决定,她要让唐依自己学会管理一个家。
“为什么?我做什么没用的了?我做的都是多有用的啊!”段断不乐意了,自己这些日子里给家里弄了多少钱啊!
“师姐是不是想说,我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木盒作坊是寺里的,也没什么,但饼干作坊却是咱们庄子的,每家出一个人来干活,薪水都给得不错。他们也有三亲六眷的,一样米养百样人,自然会有那精明强干的,想找出方子,自己干了。”唐依也没白跟武MM学。
“这不是跟我的说的一样吗?”段断白了武MM一眼,自己刚刚说得多么言简意赅啊。他现在可不敢对老婆如何,只能对与他们夫妇关系越来越好的武MM了。
“当然不一样,依依已经看到我说的问题所在了。”武MM白了段断一眼,示意唐依继续说下去。
“师姐的意思是在说,我们把自己庄子的事看得太理所当然了,我们当他们是亲人,可他们不见得把我们当亲人,饼干作坊的薪水给高了,让人觉得咱们好像在这里赚了很多钱,谁没点私心,再加个外人的挑唆,自然会有那不安分的,我们还是把我们那儿的一些观念带过来了,这里没有我们那会的法律氛围。”唐依现在心情正好,对段断自然轻言细语的。
“我听说你要把饼干的做法教给大丫?”武MM可懒得再解释,直接说向重点。
“其实这个东西最难的不是做饼浆,而是火候。作坊的人自己弄错了。不过也无所谓,配方的事交给大丫也是多此一举的事,我们每天用多少面粉,多少羊奶,多少鸡蛋都是有数的,略略的留点心,就能知道饼浆的配方,还不如早早教给她,至少还能落个人情。”唐依还在笑,她本来就不支持配方保密,主要是这个太大众化了,保密也难。
武MM也是那精明的主,看唐依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也就明白了,这是有后招了,笑着摇头,“让车夫一家入籍这招好,入籍了,说是供奉,实际还是奴才,还是家养的奴才,大丫小丫,还有那小子也都是生是你们家的人,死是你们家的鬼,教了就教了。”
唐依低头一笑,刚刚一听庄子里的人要求签活契时就知道当初自己一念之仁,留下祸患了,现在补救却也还来得及就是了,趁着给雷总管供奉的身份的功夫,也把车夫一家纳进来,这样,大丫的活契也就变了死契,看谁还能再说什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