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邓伯伯……”
见邓云瞪了他一眼,赶紧改口:“邓云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会议结束后,那钱席恩和席老太太一起走了,留下邓云和克里两个人,克里赶紧问道。
“哼,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邓云语气十分冰冷:“你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快想想!很。”
我……
我做过什么事?
克里仔细一想,自己自从进入学院后的恶行,罄竹难书啊!
什么夜闯皇宫,弄虚作假,糊弄上司,偷看禁书,反正无恶不作……
“什么事?到底什么事……”克里也十分心虚,他根本不知道这邓云在生什么气。
“哼,我问你,之前从魔法水井的地下水路,入侵皇宫的人,是不是你?”邓云低着声音问道,朝外面看了眼,确认没什么人。
克里听到后,是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完了!这事按理只有他和圆子知道,好像没说给过其他人听。这邓云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要把自己拉去火祭?
“怎么知道的?”他见这小混蛋也不反驳,是更确信了:“我一开始也是不信,那天不小心看到婉仙记的日记,才发现你这小子真是深藏不漏啊!”
什么?是邓婉仙写在日记里的?
“日记?”
“嗯,虽然她没明写是谁,只是记了一件趣事,但我分析下来这人应该就是你。”
这种事没事写到日记里去做什么!正经人谁天天写日记啊!妈的!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但转眼想想这邓婉仙也不是普通女子,确实不能用常理去考量,当下便讨起了饶:“邓伯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啊。”
当下便把自己不小心掉入井中,无处脱逃,误闯皇宫的事,给一五一十交代了。邓云听着多半是真的,倒也放下心来:“果真如此是最好,你的嘴可得严一些,不要出去胡说,我就怕你这小子出去胡说八道,到时候影响到我邓家!”
“那学姐……”
“婉仙啊,我把她禁足在府上,你的嫌疑没洗脱之前,我不会让她和你多接触的。”邓云说道这里,阴着脸问他:“当时提议从地下水道,逃脱帝国的包围圈,这人应该就是你吧。”
克里这里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回到魔都后,这邓云也好,邓婉仙也好,都不曾和自己接触。
这邓云果然不是普通人,他从邓婉仙的日记里,推算出了克里夜闯皇宫的事,再从前线的报道中,分析出了克里就是那教唆犯。如果这事真要追究责任的话,难免他邓府会受到牵连。
“那……邓伯伯,我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都别说。”邓云叹了口气:“那魏斯理既然承认是他干的,都揽了下来,他也有他的想法。毕竟他是马哲理的人,马老头子神通广大,估计死是死不了,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克里心里明白,那魏斯理当时知道下井是重罪,可为了让江铃铃能跟着大部队活下来,便也只能同意这事了。
“那我怎么该怎么办?”
邓云盘算了很久,左思右想,才对他说道:“你现在不动为妙,先稳妥一段时间,待大局定了再做打算。马哲理那老头也不好惹,万一他为了保魏斯理出什么下策……”
“什么下策?”
“比如嫁祸给那当时也在场的郎家妇女,这郎家毕竟是御三家,就算真干了这事,女皇为了顾及皇家颜面和形象,自然不会怎么处罚他们,到时候找个替罪羊。”说完看向了克里。
我就是那喜洋洋?克里又是一惊,这邓云果然不是普通人,对权谋之计考虑颇深,已经在第五层了。
“师公和校长应该不会卖了我吧……”克里忐忑地问道。被邓云一阵冷笑嘲了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他们不会卖了你?这世间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以为贵族们是怎么把家族延续到现在的?不都是建立在大量的权谋之争上?不然贵族间哪来那么多恩恩怨怨,不过你一个平民看不到也正常。比如钱家早年……”他叹了一口气:“这平静的湖面下面往往波涛汹涌。”
克里也不动声响,这些东西确实是他所不懂的。
“你以后若要入赘我邓家,这种出格之事就不要再做了,以前的事我可以当没看见。”邓云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看来这擦屁股的活,还是要我来啊。”
克里见他走出去,忍不住说了出来:“都怪学姐,记什么笔记……”
他突然想起件事,之前邓云说过:
【邓云没好气地说:“呵呵,她也不算平民吧,至于她们陈家?自己已经摊上大事了。”】
完了,这陈家又是什么事?刚才光顾着自己保命的事,完全忘在一边,这邓云已经走了,自己去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