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样,不管学什么法术,他的法术强度,永远就只有别人的6成7成功力左右。
当然,作为家族的三子,本来也没人对他抱有什么指望,他本也想就这样过完自己咸鱼的一生。
但没想到,他大哥却背叛了国家,背叛了皇室,也背叛了钱家,试图叛变,夺取皇权。
再三权衡下,他向皇室告发了他大哥,以保住他大哥的性命为条件。可却没想到皇室失言了,他大哥终于还是被问斩了。
他觉得,这是一件让他后悔终生的错事,他本来可以更好地处理这一切,随后他便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了魔都,离开了钱家。
离开魔都的那几年,他隐姓埋名在市井之中,住在一个荒野的破房子里,每天就喝点酒,这日子是那么的平淡,那么的普通,本想这辈子就这样算了吧。
但突然有一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身上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属于他才有的法术。
“什么?什么叫本不该属于你的法术?”克里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钱席如大伯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他那天在酒馆,为了点小事,和一个地方的贵族打斗起来。那贵族原本以为他就是个平民,便使用了独有的球形闪电术袭击他,意图杀死他。但谁料这钱家的三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番战斗后被他用冰锥术冻在了原地。可晚上回去后,他躺在床上琢磨着那贵族的球型闪电术,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自己手里就释放出了一个,把天花板炸出个大洞。
“突然就会了?”克里也是瞪大了眼睛,什么叫突然就会了?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球型闪电,但应该是高级法术。这类法术不是要通过刻苦地学习,构织各种术式,才有可能释放出来的,怎么就莫名会了?
会长大伯叹了口气,给他解释:
那一天后,他突然发现了他的潜能是什么,就是“偷学”对方的法术。
在一段时间的研究后,他总结出规律,要偷学对方的法术,必须有两个条件:
1、一定是看过对方实际施法,最好是实际战斗过。
2、触摸过对方头部,感受过对方的魔力的流动和魔力的构成。
但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这个潜能十分好用,也具有相当的副作用,就是他“偷学”的任何法术,会弱一个级别,威力都只有原来的6-7成左右。
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在法学院学习时,他的法术威力总是不如人意。
说到这里,他把魔力聚集在手里,具现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克里。
克里接过去后,不仔细看,这匕首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
“和你具现的匕首比比看。”这大伯这样和他说道。克里便依照吩咐具现了一把匕首,一齐递给了圆子。
圆子接过后,感受了下重量和重心,没太大区别。她手持两把匕首,两手突然互砍一下,当的一声,火光四射。但大伯具现的匕首却被硬生生砍断了刀刃,刀尖飞了出去。
这会长大伯笑了起来:“这偷学啊,只是能学个大概,所以外形差不多,但强度什么,就差很多了。”
“你什么时候……”克里想他是什么时候偷学的,突然想起来,那天在皇宫时:
【“你当我三岁小孩嘛!我会怕这个?”大伯用布料蒙上面,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倒挺有意思,如果是我们王国的人,我倒很想招你进入我们星革会。”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脸。】
就是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这大伯和他身体接触了!便把克里这具现的法术给偷学了过去!
见他想明白了,这大伯点了点头:“是的,就是在皇宫里,我接触过你,感受过你的魔力构成,所以我能模仿你的魔力,具现出物体。”
“哦~”听到这里,就算是圆子也是明白了:“所以,你刚才那么远就能听到我们讲话,因为你那天也偷学了江老师的声波定位技能!”
大伯见她明白了笑了起来:“是啊,这姑娘的法术很是好用,只是,我偷学只能学个皮毛学个基础,像她那天那种远程传话的高阶技能,是偷学不会的了。”
克里想了想:“那田老师的事……”
“是啊,我前面就利用那姑娘的音波法术,偷听到你们的对话,自然知道这家教田老师和他的两位高徒咯。”他又笑了起来:“我也是需要一个身份做掩护,这不正好嘛。”
克里对他的崇拜之情,如江河一般不可收拾啊,这大伯不就是什么都会嘛!!!
“大伯,那天你对魏团长用的法术,是记忆法术?莫非这法术你是……”
他这么一说,这会长大伯却突然沉下了脸:“是的,这也是我这些年苦恼的原因。也是我回到魔都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