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杨勇跟窦天霞云以裳等在外面玩,如今窦天霞仍然总与杨勇抬杆,可是却抬出了滋味,似乎一日不抬,百般无味一般。
玩了一阵,吃过饭后杨勇便回到王旋的房子,王旋住的地方是窦府东南角上的四间小抱夏,房前一个小花园,景色清幽而美丽,王旋很得窦毅敬重,他爱清静,所以选了这里为住所,只要了两个小丫头服侍,但他却又爱混迹于酒肆勾栏之,聚众豪赌之地。就好像一个市井赌徒一般,他的长相也是一副市井屠夫相,虽然有些凶蛮,却也常见。
自从学武以来,杨勇除非窦天霞云以裳喊他去玩,否则吃住都在这里,平时便在边上的一间斗室练功。
“师傅,我回来了。”杨勇在王旋面前总是显得嘻皮笑脸的顽童样,其实这些日子学武以来,他内心对王旋越来越佩服越来越敬重,这些武功实在是高深莫测,妙不可言。
没有人应。“这老家伙,又出去赌博了吗?”杨勇自言自语着,边推门而进,忽然之间,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就好像一股狂风扑击,可是并没有风。
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屋寂静得可怕,杨勇只觉呼吸都快停止了。他屏住呼吸,慢慢调匀内息,这才睁眼望去,只见房子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王旋,他的脸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市井模样,严肃的面孔充满了肃杀之意,但眼神虽然镇定,却依然显得紧张,衣服静静的垂在身上,却好像已经鼓荡而起,他的身子就好像一个气场,连身边的空气都以他为心形成了一个漩涡。
而他对面却是一个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袭白袍,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懒散的浮出一丝笑容,双手自然垂于膝下,腰间挂着一把长剑。
这人长相俊美,剑眉朗目,肌肤胜雪,嘴角虽然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冷峻如刀,似乎看你一眼,就能洞穿你的心胸。
他看见杨勇进来,见是一个小孩,并不以为意,仍是瞪着王旋。以王旋武功之高,却也如临大敌,见了杨勇,喝道:“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那少年冷冷一笑,“王叔,你何必害怕?咱们陈家从不杀小孩,你难道不知道吗?”
王旋冷冷哼了一声,“是吗?”
“不是吗?若非如此,当年焉能容你活到现在?”
“那我还得感谢了?”
“感谢不用,多活几年少活几年也没什么区别。”
“那可不一定。”
王旋说完这句话,突然动了,那手刀就像进攻的毒蛇,快而精准,直刺白衣少年的咽喉,杨勇只觉眼前一亮,好像一道闪电从眼前划过,可是那少年的度更快,杨勇根本没看清他什么时候拔的剑,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刀剑已经相交。
叮叮之响不绝,就好像一阵急雨打在珠盘上,火星迸出无数,两人以快打快,霎时之间已经交手十几招。
那白衣少年的剑法就好像一只扑食的猎鹰,灵动而凶猛,不但犀利无比,而且非常优美好看。
杨勇看得惊心动魄,又大是佩服,他虽然早知道王旋的武功非常高,但却并没有很理性的认识,现在看了他与高手过招,才真正明白他的武功高到何种地步,可是虽然如此,他在那白衣少年的手底下却节节败退,勉力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