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赟一身是血,样子十分狼狈,但他十分好胜,爬上马去,纵驰到庄院前,却已经浑身软,郑译、于智搀扶下马,走进庄去。
众侍卫团团守候在外,只宇赟、郑译、于智和杨勇走进门去。由于武帝崇尚节俭,所以里面十分简陋,只有几个太监服侍。
宇赟不禁皱起了眉头,郑译忙笑道:“殿下不用急,里面自然有好东西。”
宇赟大喜,一起来到内室,这是一个很大的厅堂,只见堂桌子上已经摆满山珍海味,更有几坛好酒,在炭火热着,嗤嗤的已经沸腾,室内酒香弥漫。宇赟全无太子尊贵之像,也不洗漱沐浴,几步走到桌子上,早有太监斟了酒,宇赟端了便一饮而尽。
“再倒。”他大声说着,一面挟了筷鹿肉放进嘴里,风卷残云般吃了下去,一面还砸巴着嘴,似乎美味无穷。宇赟嗜酒如命,常常喝得大醉,醉后无所不为。所以父皇对其十分严厉,禁止其喝酒。而在宫吃饭,种种礼仪拘束,纵然再好的菜亦让他吃之不香。所以每次出来,他总是狂吃滥饮,感觉十分痛快。
“来,一起吃喝。”
郑译与于智也不推辞,都上前吃喝,众人大呼小叫,也无尊卑之序,这时的宇赟哪里像什么太子,倒好似香港电视剧里演的那些黑社会老大。
大家呼喝连连,风卷残云般吃得杯盘狼藉,甚至还猜起拳行起令来,只看得杨勇大跌眼镜。
杨勇吃得斯,众人见他年纪幼小,也不以为意,吃饱喝足,众人才到浴室去泡澡。每人单独一间,宇赟踉跄来到内室,这里面的布置却十分豪华,到处挂着绫罗绸缎,脚下铺着柔软的地毯,屏风绝美,花香幽幽,池子里的温水冒着热气,这哪里是冬天,倒好像来到一处仙境般。
宇赟对郑译大是满意,真是深获吾心。只是好像还欠缺点什么,便在此时,一个绝色美女走了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那美女跪下行礼,抬起头来,脸上如鲜花般绽放着笑容。
这女子鹅蛋脸,丹凤眉,长得十分漂亮,成熟的脸虽然肌肤雪白,吹弹得破,却又有种动人的苍桑。也看不出她的年纪大小。
“哈哈,我说是欠了什么,原来是欠了美女,现在就什么也不欠了。”宇赟大笑,伸出右手抬起那女子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朱满月。”那女子轻声答道,声音也十分动听。
“别民女民女的,我讨厌这一套,来,服侍我洗澡吧。”
“是。”朱满月伸出纤纤细手,为宇赟脱去衣服。她是因父亲获罪而被没入宫的,被分派到庄园里扫地,被郑译看见,如获至宝,此女如此美丽,正好献给太子。
此女天生丽质,美艳动人,眼波流处,媚态横生,正肃容时,高贵典雅,让宇赟神魂颠倒,爱不释手。
“日后我会封你为贵妃的。”宇赟承诺。
太子宇赟在狩猎山庄胡天胡帝,乐不知返,忽然听到外面高声宣号,竟是武帝宣召,只把他吓了个半死,酒气都随汗而出。
宇赟提心吊胆的来到宫上,参见毕,只见父皇一脸阴沉,原来,宇邕竟然已经知道今日狩猎之事,此子不但荒唐,而且差点命丧虎口,只恨得他牙痒痒,大训一顿之后,激更下令狠狠的抽了他一顿板子,只打得他哭爹喊娘,一身斑痕,心愤恨不已。
“听说当时普六如坚的儿子普六如勇也在?”处罚了太子,宇邕余怒未息,他对自己从小要求便严,自己这一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整日宵衣缩食,还怕有什么地方未能做到,偏偏生个儿子却只一味的贪玩游乐,更且荒淫无度,有时候真恨不得就废了他,可是历史上的经验已经很明白,废长立幼乃致乱之源,国家灭亡常常由此而起,何况老二宇赞更是资质钝,非人主之才。其余孩子又还弱小,还是等日后再说吧,朕尚年经,且观察几年。
“不错,当时太子妃正召见普六如勇,所以太子便强拉了他一起去狩猎。”王轨答道。“此子极为无礼,竟直呼太子为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