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杨勇伸手轻轻的在他的手背上敲了敲,一阵巨大的痛楚从监工的手上直传到心底,那手骨的骨头竟已经被敲裂。
监工啊的一声惨呼,让他的手下们莫名其妙,虽然那个小孩子竟敢对监工大人动手,太过无礼,但监工大人如此狂呼乱叫,却不禁让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妈的,你这臭小子,竟敢使阴的!”监工怒喝,“弟兄们,给老子上,打死他娘的。”
他的手下听说,这些人欺负人惯了的,自然不会把两个小孩放在眼里,都如狼似虎般的冲向来,挥起莆扇大的手掌,或扬起醋钵般的拳头,只想几顿拳掌下去,那小孩子还不鬼哭狼嚎?
谁知接下来鬼哭狼嚎的不是那小孩,却是他们自己。也没见杨勇怎么动作,反正他们的手都是一阵巨痛钻心,接着他们便现,自己的手都受了伤了,不是脱臼,就是指折,或者骨裂。
他们看着杨勇,如见鬼魅,如魔法。
“好小子,原来是个妖怪。”那监工又怕又怒,“给我放箭。”他的手一挥,一队兵丁便围了上来,都拉开了弓弦,幽蓝的箭簇对准了杨勇和高飞燕。
杨勇自然不把这些箭放在眼里,但他怕自己一时照顾不到,因此伤了高飞燕,心正盘算,不能手下留情,方能一举攻破。便在这时,一个将军走了来,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却是陈山堤。
“将军,这个小孩来捣乱,扰乱秩序,阻挠施工,还打人。”那监工见了陈山堤,顿时心底气更足。
“胡说,一个小小孩子有何能耐?竟能扰乱秩序,阻挠施工,还能打人?”陈山堤边说走了近来,要看看是何方小孩,有如此本事。
当他走近来时,不禁吃了一惊,原来竟然是随公公子,普六如勇,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聪明如仙,难怪监工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过他是皇上钦定的督查,怎么反被一个小小的监工围了起来?
陈山堤虽然也是公爵,但他是北齐投降过来的旧人,平素为人处事便如履薄冰,虽然女儿已经被封为皇后,也不敢稍有嚣张,被人忌恨,对杨勇这样家世豪贵,又受皇上宠爱的人,哪敢得罪?
他忙走到杨勇面前,竟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平辈之礼,“普六如公子,想不到你在这,这些人得罪公子了,我一定帮公子狠狠惩罚。”
杨勇不敢托大,也忙回了个晚辈之礼,笑道:“陈将军客气了,只是那监工太过嚣张,抽打民工,高小姐看不过,说了一句,他就粗言粗语调戏,小子无状,竟与他们动手,让将军见笑了。”
“哪里,哪里?是老夫驭下无方。”他回过头去,看着那监工,眼寒光闪闪。
那监工自从见将军跟杨勇行礼,已经是心下恶寒,这时被他看得心胆俱裂,忽然,大叫一声,转身便逃,却听呛的一声剑出鞘的声音响过,接着寒光一闪,便听见监工一声惨呼,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陈山堤手执剑,剑尖上兀自血淋淋的向下滴。
监工的那群手下见监工被杀,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不断的叫着饶命,“公子,这些人都该死。”陈山堤抬了抬剑。
杨勇吓了一跳,想不到此人如此心狠手辣,说杀人就杀人,他赶紧拦住了,说道:“算了,不过一点小事,何必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