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也不行。除非我不是男人!”宇温狠狠的说。
“住嘴!”宇亮说,“一个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女人,拿国家稳定,拿身家性命去赌,这绝对不行。”说着,便要一个侍卫把尉迟炽繁扶了下去,吩咐好心看待,不得为难。
宇温见父亲火了,只能悻悻然坐了下来。宇亮想起堂堂皇上,竟**侄儿媳妇,这是遗臭万年的事情,不禁长吁短叹起来。
主上如此,夫复如何?家国将走向何方?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接着听到站岗的士兵喝斥声,接着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夜风响起,随风飘进营。
“杞国公宇亮、西阳公宇温接旨!”
慌得宇亮父子二人忙忙的迎出营来,连香案都忘记摆了。不知这深更半夜的,皇上到底有何事,要急急的送来圣旨。
“奉天元皇帝旨意,朕承天命,坐拥天下,四海之内,尽皆朕有,杞国公宇亮、西阳公宇温,心怀怨恨,常有不轨之心,不臣之意,拥兵自重,还京而不交权,阴谋造反,幸赖天恩祖德,阴谋暴露。朕念上天有好心之德,一祖同宗之情,不忍其卒被诛也。因之赐杞国公宇亮、西阳公宇温自尽,其余人等,皆不追究。钦此!”父子二人跪下,只见黑暗之一个年轻的太监尖声宣读道。他的身周虽然点着火把,但面貌模糊,身后影影绰绰的跟着十多个人,都骑在马上,看不清具体面目。
宇亮听了圣旨,双膝一软,差点没有坐倒。自己父子二人刚说了造反之事,皇上就知道了?
难道他是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父亲!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待毙吗?”宇温低声道。
宇亮心头一震,是呀,为了一个昏君,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吗?想起国家的前途,家族的命运,自己一生的雄心,妻子亲人的眼泪,心头一热,心想反了就反了吧,不是我要反,是昏君逼的我。若造反成功,也许反而救了宇家的江山,祖宗不但不会怪罪,反而会赞同的吧。
“杞国公乃当今皇叔,一向受宠,所谓造反,更是一派胡言。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假传圣旨,是何居心?来人哪,给我抓起来,严加审问。”宇温见父亲犹疑,当下当机立断,喝道。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从腰间拿下弓箭,描准传旨太监,嗖的就是一箭。
宇亮见儿子已经动手,箭在弦上,已经由不得不,狠狠的咬了咬牙,朗声道:“三军听令,主上淫纵滋甚,社稷将危。吾既忝为宗枝,不忍坐见倾覆,如今更以谋反之罪,欲擅杀无辜。这样的皇上,岂能长久?大家听我将令,今夜起兵,趁其不备,先取郧国公而并其众,然后推诸父为主,鼓行而前,谁敢不从?建功立业,裂土分茅,封公封侯,正此时也!”
宇亮说着,站起身来,飞身上马,拔刀大呼。
那传旨太监见宇温动手,等箭射到身边,忽然伸出右手,轻轻一抓,便把羽箭抓在手上,随手甩出,正一士兵胸口,那士兵啊的一声惨呼,死在当地。
“杞国公抗旨造反,咱们快逃。”那人说着,拔马转身便逃。
宇温率人急追,但那些太监武功身手竟都十分了得,马力又好,转瞬之间便跑得无影无踪,消失在漫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