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裳眼眶一热,便感动得掉上泪来,说道:“勇哥哥,都是我不好,一见面就给你添麻烦了。”
杨勇笑道:“叫我哥哥,就别说这些话。”
只见王家人已经围了上来,杨广兄妹忙从腰间抽出长间,打算做殊死一博,想不到都逃到此地了,终是难逃劫难
杨勇摆了摆手,道:“大家都把剑放下吧,我们就跟国公大人去总管府走一趟,是非自在人心,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不过一个王家公子?我相信王大人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嘿嘿,公道?在这里,王家就是公道”王彬说道。
“住嘴”王谊恨恨的横了王彬一眼,喝道。王彬见父亲发火,顿时不敢再言。
“走吧。”杨勇向前,大大方方的说道:“王大人,用不用给我们上绑啊?”
“不用了,你只要识相就好。”王谊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管你是谁家子弟,你在襄州打伤人,我肯定要抓你去,如若你有冤屈,到了总管府,我王谊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好,我相信王大人”杨勇说着,当先跟随王家兵丁下楼。
云以裳、杨广见杨勇如此,虽然满腔疑惑与不甘,却也只得放下剑来,不再反抗,跟随在杨勇身后,一起向总管府走去。
一行人来到总管府,刚要进门,只见一个将军带着众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人已经六十来岁,却仍是英气勃勃,十分英俊雄武。却是蜀国公,拜大右弼,又拜大前疑,相州总管尉迟迥。
王谊向前相见,叫道:“尉迟大人。要抓杨氏子,我王谊自派兵去抓便是,何劳尉迟大人亲自劳顿?”
尉迟迥脸上毫无笑容,冷冰冰的道:“王大人有王大人的事情,皇上既然派本公来追查杨氏子弟,本公便得尽心尽责,誓要把杨氏子弟一个不留的全抓回京城,这样方不留祸患。”
王谊拱手道:“尉迟大人尽职尽责,下官佩服,如此尉迟大人便请,下官在家设宴恭候。”说着让在一旁。杨勇等人早被人带进府中。
尉迟迥看着,忽然回头对王谊道:“有一言,不知王大人听与不听。”
王谊恭敬道:“尉迟大人言重了,尉迟大人有何吩咐,下官洗耳恭听。”
尉迟迥轻轻的在鼻孔里哼了一声,说:“吩咐不敢。昨日我听说府上一个小厮在街上,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家女子,强耍流氓,被人踢废了,王大人的一个儿子因此追爱那女子,大概也是想趁机占便宜的意思,被人救了。而王大人因此大怒,兴师动众的前去抓人。这与王大人的官场好像不符吧?”
王谊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一时呐呐无言。
尉迟迥冷笑道:“王大人只顾一已之私怨,却把皇上交待的大事置之不顾,嘿嘿,让人失望得很。我有一言相劝,王氏一族,昔日固然红透半边天,但也不必太过嚣张了,子弟不肖,欺负了人,做家长的,只有责罚自己子弟的,没有反帮着不肖子弟一起欺负人的。”
王谊一副气愤的样子,却又强忍住了,也冷冷的道:“尉迟大人教训得是,下官铭记在心。”
尉迟迥冷笑道:“王大人何等身份,尉迟又岂敢说教训?本公向来说话直爽,不懂得拐弯,王大人若要记仇,尉迟迥亦无所谓。”说着径自去了。
王彬见了大怒,说道:“他也是国公,爹爹也是国公,他凭什么教训下职一般的说话?“
王谊冷冷的瞪视他一眼,喝道:“就凭你的不肖当街欺负民女,我们王家的名声都让你败坏尽了。滚,呆会我再收拾你。”
王彬见父亲突然发火,忙急急退下,心中却不免奇怪,你既然骂我欺负人,怎么又带兵去帮我把他们都抓了回来?
王谊来到会客厅,叫把杨勇带上来。一进厅,杨勇忙向前行礼:“拜见世叔,感谢世叔相助之德。”
王谊打量着杨勇,英俊的脸庞上稚气未脱,聪慧的眼睛乌黑灵动,挺拔的身材匀称壮实,这是刚刚长成的少年,记得一年前见他的时候,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这孩子长起来可真是快啊。
“都说世侄聪明盖世,天生神童,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下无虚啊。”王谊哈哈大笑,“世侄,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是去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