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柳裘向公子效忠,只要公子说什么,柳裘就是什么,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待得喘息稍定,柳裘忙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是站队的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不如表现得主动一点,杨氏若一旦上位成功,自己还可以得到一个拥戴从龙之大功。
杨勇坐在一张檀木椅中,点点头,其气势无匹,竟隐隐有种威压之气,让柳裘不敢逼视,就算以前站在皇上面前,也没有这种感觉。
不一会,刘昉到来,他一进门,先扫视了一眼四周,看到坐在椅中的杨勇,然后看到睡在床上的皇上,此人甚是聪明,脸上惊讶的形色一现而隐,不待别人说话,忽然走到杨勇面前,笑道:“原来公子回来了,皇上竟然忽然之间对随公下手,我是一点没有想到,曾跟皇上劝谏过好几回,既然公子回来了,这下好了,刘昉一切都听从公子的。”
杨勇点点头,看来这几个人果然懂事,还有一个皇甫绩,不一会,就将到来,却不知此人难不难对付。
屋中有一股紧张的气氛,柳裘不时的看一眼睡在床上的皇帝,刘昉却根本不去看一眼,好像压根就没有什么皇帝似的,他站在郑译身后,低眉顺眼,都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皇甫绩到来,一进屋,就感觉一股诡异的气氛,当下更不多想,转身就走,同时见口欲叫,可是还没等他转过身去,一个人影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一把冰雪般散发着寒气的青钢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张大了口欲呼,那把剑在自己脖颈中轻轻横过,他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痛楚,脖颈一阵冰凉,张开的口顿时哑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见那个拿着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年纪好像还是一个孩子,但脸上的笑容却十分的阴险狡滑。
“你喊吧,不等你的声音出口,我就能割断你的咽喉。”李靖冷冷的说。
烛火已经熄灭,只有屋中点的香还在大殿之中缭绕,天已经亮了,从窗台里透进丝丝阳光,把屋子照亮了。
阳光在横在皇甫绩脖子上的剑身上流溢,剑光又映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变幻莫测。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李靖,他知道这个男子,别看年纪幼小,长得清清秀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若自己真有什么意动,他一定会毫不手软的割断自己的咽喉,只要看他那眼神中镇定冷漠的样子,皇甫绩对这一点便毫不怀疑。
“你是谁?”他强撑着心中的害怕,冷冷的问。
“我是谁不重要,你现在只要认清你是谁就成了。”李靖说。
他回头看着郑译,怒道:“郑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呢?皇上怎么了?”
“皇上死了。”郑译道。
“你说什么?”皇甫绩感觉到脖子上的剑一紧,把要尖叫出来的声音忙压低了,但仍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和震惊,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
“你们胡说什么?皇上怎么会死?他在哪里?”他嘶哑着嗓子,沉声问道。
他顺着郑译的目光,看到躺在床上的宇文赟,只见他的脸色安祥,倒好像是在睡觉一般。
他转过头来,狠狠的瞪着郑译,说道:“郑大人,皇上如此待你,你竟然弑君?”
郑译慌道:“我没有弑君。”
“那是谁?”
郑译情不自禁的看了杨勇一眼。
皇甫绩这才看到坐在椅中纹丝不动的杨勇,他感觉好像面熟,却一时记不起来这个少年是谁。
“阁下是谁?”
“我是杨勇。”
“杨勇?”皇甫绩又是吃了一惊,“随公已经被关进牢里,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又出现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