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跟文聘的笑声,张飞“呼”地站了起来,跑上前来把我俩拽到酒桌旁,道:“费观还说什么是益州酒神,不过如此!你们来得正好,快陪我喝上一杯!”
我和文聘推辞不得,只得入座,张飞命人送上酒来,尚未开封,已是酒香四溢,张飞在旁边大笑:“早知西川之酒酿造得如此甘美,俺就劝大哥早几年把它打下来!”我和文聘点着头,虽然跟张飞拼酒无异于找死,但是能喝上这样香醇的美酒,也是人生的享受,当年在荆州喝的酒不但酒精度偏低、酒水混浊,而且还有些发酸,非常不好喝。唯有西川美酒,才能与后世中的茅台、五粮液等名酒相媲美。
对饮几杯,我们三个人终于渐渐有了些醉意,张飞大笑着,说道:“等帮大哥打下天下来,俺就在这儿定居了!能喝到如此美酒,不枉此生啊!”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少年人闯了进来,大家抬头一看,只见这少年人十四五岁,身长七尺有余,生得豹头环眼、燕颌微须,张飞一见他,急忙站起来,冲上去把那少年人抱起来转了几圈:“苞儿!可想死老爹了!”
这少年人正是张苞,他很不满意地推开他老爹的怀抱,叫道:“母亲和妹妹也来了,父亲大人还不去迎接!”张飞呵呵笑着把他放下,冲出门去了。张苞转过头来对文聘说道:“文叔叔,文大婶正在您府中等您过去呢!”文聘撂下酒杯,连向我告辞都来不及说,便也一溜烟冲了出去。
张苞又转向了我,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情突然暗淡下来,我意识到不对,急忙问道:“苞儿,怎么了,难道是阿丽她们……出什么事了!”
张苞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骁儿弟弟……夭折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