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昨天赶路，今天又没睡好，大脑麻木到连多巴胺都分泌不出了。</p>
“是这样的……”江森宽慰鹏鹏道，“早就知道结果的事情，要是现在还能兴奋起来，那肯定脑子不太正常，要不是必须本人过来领奖，我其实连学校的门都不出……”</p>
程展鹏点点头，“那这个证书，学校先给你保管啊。”</p>
江森很大方道：“送你们了，拿去跟十八中校史共存亡吧。”</p>
程展鹏就觉得江森有点欠抽。</p>
回到酒店，正是午饭时分，程展鹏实在折腾不动，不想再出门找饭馆，就仗着这趟反正公款吃喝，就打电话叫酒店前台送了两份西餐上来。屁大点的牛排外加一点面包，还有些开胃酒、煎荷包蛋，和后世烂大街的套餐没任何区别，江森吃完只觉得塞牙缝都不够。</p>
“等晚上上飞机再吃吧。”程展鹏填饱肚子，稍微活过来几分。</p>
江森正擦擦最，嗯了一声，房门外，却忽然响起了门铃声。</p>
两个人奇怪地对视一眼。</p>
江森问道：“你叫什么别的服务了吗？”</p>
程展鹏居然秒懂，把脸一拉，没好气道：“滚去开门！”</p>
江森屁颠颠就跑过去，把房门打了开来。</p>
屋外站着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男一女，背着背包，穿得很休闲，女的微笑问道：“请问……是东瓯市第十八中学的江森同学吗？”</p>
江森搞不清来路，马上切换小号，“我是张家辉，你找江森什么事？”</p>
“哦，我们是《南方新财报》的记者，听说江森同学在这里，想来做个采访。”</p>
“什么采访？”程展鹏从屋里头走出来，对两个不速之客交了底，“我是十八中的校长，他就是江森。”</p>
女记者眼神古怪地看江森一眼。</p>
江森道：“行走江湖，小心为上。”</p>
“我真的是记者啊！”女记者立马拿出自己的证件，给江森和程展鹏看了看，又一边对程展鹏道，“校长你好，我们是《南方新财报》的记者，听说江森同学这次是曲江省唯一拿到这个十佳荣誉的同学，我们主编说让我们过来采访一下，就半个小时，可以吗？”</p>
程展鹏看看江森，眼神中征求意见。</p>
那个女记者连忙双手合十，对着江森拜佛似的道：“拜托，拜托。”</p>
这两个人能在首都酒店里堵到人，确实也不容易。</p>
江森还是体谅一线打工仔，松了口：“好了，就半个小时啊。”</p>
“太感谢了。”女记者说话的腔调有点明显的港台化特征，笑嘻嘻地走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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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记者进屋坐下来，看到桌上的盘子，先说了句“刚吃完啊”的废话，然后男记者就拿出录音笔，女的就拿出本子和圆珠笔，像是要写点什么时候，眼睛却盯着江森，张嘴就问：“江森同学，我们知道你今年拿了很多的奖，取得了很多的成绩，你觉得在取得这些成绩的背后，是你个人的天分和努力重要，还是社会给你的帮助更重要？”</p>
这是什么烂问题？</p>
江森直接就怀疑这俩货是不是正经记者了。</p>
“不矛盾吧？”江森淡淡道，“内因和外因相结合，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嘛，当然是都重要。”</p>
“所以你的意思，你还是比较认同我们现在的教育制度的？”</p>
“这不废话吗？”江森微微板起脸来，盯着那个女记者，没好气地问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啊？再问这些莫名其妙的，我就不伺候了啊。”</p>
“呃……是这样。”女记者没问三句就被江森将了军，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是我们报社那边，我们主编对你的这个人物形象很感兴趣，觉得可以拿来跟我们国内另外一个很优秀的……应该叫青年偶像吧，做一下比较，而且之前网络上也有人提起过，你知道圆寒吗？”</p>
“知道。”江森点点头。</p>
女记者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p>
江森反问：“哪方面？”</p>
“各个方面。”女记者道，“你觉得是你优秀还是他更优秀？”</p>
江森笑了，“姑娘，你们不这么搞，报纸就卖不动是吧？”</p>
这话一出，那男记者扑的一声就笑了。</p>
两个记者十分钟都没撑过去，就被江森赶出了房间。</p>
房门一关上，程展鹏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这说得好好的，干嘛反应这么大啊？”</p>
“鹏鹏，你幼稚啊！”江森道，“圆寒什么知名度，我什么知名度？我现在多说半个字，都是给人家当炮灰用，我才不拿自己当傻逼。”</p>
程展鹏怀疑地看着江森。</p>
江森淡淡说道：“你看着吧，两个月内，他肯定要出什么新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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