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小马驹
蓝姬转身坐上梳状凳,拿出一只眉笔仔细画眉毛。美女对镜梳妆更是一道不可多得的艳景,常能使观看之人遐想连篇,春念萌动。此时的图大逑就是这样。他一边眼睛不眨的看着娇态媚人的蓝姬梳妆,一边听她口吐兰香,在他耳边莺啼燕鸣:“在公司,能够得到我的人,至少得在副总经理职务以上,不然,我不是太掉价了吗?”
图大逑不能确定蓝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觉得他这个时候说啥都不方便,干笑着缄口不言。
蓝姬放下眉笔,看着图大逑小心翼翼的模样,更觉好玩。
“哎,说你傻你就真傻。。你是个傻男人嘛!”她用笔尖发着嗲点他一下,“现在嘛,候选人只有你一个。不过呢,没有比较就很难鉴别,我当然要对你多下一些功夫考察罗。”
真是喜从天降,这话这么明确意义的从蓝姬吐气如兰的嘴里出来,图大逑的嘴皮都在哆嗦:“我我、对你一片真心可对天表,对公司,我忠心、忠心耿耿,这这众所周知……真金不怕火来炼,你怎么考验都行!”
“我的考验可是残酷而持久的啦。”
“残酷我一点都不怕!只是,不知到底要多久?我,我只是有点儿等不及了哩。。谁让你老是撩拨我来着。撩拨的我热血沸腾却又不让人家吃上一口。”如果人的心脏真可以捧出来,此刻图大逑的唯一想法就是掏出心脏,让面前这个女人看看他对她的忠心有多诚。“阿姬,我实在等不及了。我真不知道哪天我会突然发疯……”
蓝姬笑咪咪地看着他,“说长也不长,十年?对,十年怎么样?”一仰头,她又嘻嘻地笑起来。“哎哟哟我的小马驹儿,看把你吓出这么多汗。我的后半句还没说完呢。说短嘛,也很短,如果我满了意,一夜的功夫也够。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我一夜快活,从而让我一夜定情郎哩。。”
图大逑的小腿软绵绵的,有踩着棉花包子的感觉。
我的妈呀,他看着眼前半luo的年轻女人想,假如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我给她服侍舒服了,爽了,那么一夜之间,我不就成百万富翁了吗!
一百万。这是什么概念!!
蓝姬看看已经将前戏做的差不多了,吊足了图大逑的胃口,于是招呼他出门,顺手从他的皮带上取下手机,丢在茶几上。
“今晚是我们的,今晚你属于我我属于你!”她小女
人一样矫情地吊住他欲伸往茶几的手,“只属于我们两个。。
让一切凡人俗务统统见鬼去!我不让任何人打扰两人世界的
美妙。”
西天的最后一抹残霞,被瓦灰色的暮霭沉沉淹没,万家灯火用氤氲的幻影,把整座城市重新托出地平线。
吴杏儿坐在桌前,望着插上五根蜡烛的生日大蛋糕,心里满是恐慌与惆怅。
下午五点钟,吴杏儿准时赶到幼儿园接回小琴,母女俩布置好一切。就一直坐在桌边等图大逑。吴杏儿心事重重,大多数时间都在考虑用怎样的方式,与丈夫做一次交谈。。要坦诚直率,互相都不伤害,但问题必须说清楚。
小琴不知妈妈的愁怨,她一直兴致勃勃,憧憬着爸爸会给她带回什么样的礼物。
沉静的气氛像一条流畅的小溪,无声无息地从母女身边带走珍贵的时间。六点钟一晃而过;七点钟也进入历史;八点钟更熬得人心碎……那扇门像死了一样,外面始终没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始终没被一双热情的手推开。
吴杏儿害怕起来,是不是出了车祸?如果他真有丢不开手的事,他会打个电话告诉一声的。可现在,沓无音讯,让人心焦。。特别是给他连打了五个手机,收回的都是无言的沉寂,她更是坐立不安了。
女性特有的敏感告诉心里七上八下的吴杏儿,这是一种不祥之兆。
但她不敢确定坏事的性质,是天灾人祸,还是有意躲避?不过根据那天在商场的所见所闻,极有可能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