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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认可的男人
sunny担心这公司长不了,开发的项目推广不下去,计费系统不完善,传输速度行如蜗牛,大量的资金投进去,得不到回报,盲目扩充,一两个亿扎进去,听不到响声,整个集团空得像个大架子,不知道哪天支撑不住,哗啦一声塌下来,砸死多少人?谈到帆,谈到qin qin,她说她知道为什么?她早就看出来了,从吴杏儿进公司发展处的那天起,她就知道帆想干什么,帆不错,就是心眼小点,他和qin qin早晚得搞出点事。吴杏儿不信,她说走着瞧。
吴杏儿不计较帆对她所做,她想她仍会干得很好,除非他不让她干,或者有权力炒掉她。
红不知道吴杏儿在公司受的委屈。她不想向他说,和他说不清楚。她怕他说她,是因为她太张狂的原因。怕他把问题推到她身上。红就是这样,他根本不会去思考这中间的丝丝毫毫。吴杏儿心里不痛快,又没地方说,也不敢记在工作笔记中,她消化不掉,整个人都胀起来。
红不停地做东西给她吃,他就知道给她吃。在他的鼓励下,她不停嘴地吃,她希望能用多吃东西来缓解自己的压抑。只进不出,她的内分泌整个失调,人越来越胖,脸上也开始长青春痘,照着镜子,她对自己说,这样好,这样好,又丑又肥,大家都安心。
她把她的大蛋糕切成一块一块,让大套房里所有人都来吃。她觉得一个人吃实在没意思。她不知道怎样做,自己会真的快乐? 她希望别人吃完她的蛋糕,可以把祝福变成现实。吴杏儿总是遇到新问题,总是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安安静静,清清楚楚。她和房东的女儿一起吃果冻布丁,巧克力和冰淇淋,她吃得快乐兴奋,而吴杏儿却觉得一点都没味道。吴杏儿把自己的一大包零食送给她,她满屋子炫耀,满眼放着光,看到她这样,吴杏儿又想向她把自己的零食要回来,她怎么没发现它也能带来快乐?
北房的邻居赵问无杏儿:“为什么总是看不见你笑?为什么从来不喜欢和他打招呼?”
是啊!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爱笑? 她笑不出来,她没什么好笑的事。她的眼里没有别人,她也看不见别人。她是近视眼,可她又不愿戴眼镜。她怕自己不美,怕自己的眼睛不再勾魂摄魄。自从认识红,她的眼睛更近视。赵一天到晚乐呵呵,他一定看得出吴杏儿和红的关系,他一定很小看她。
他想和吴杏儿聊天,说说家乡话,红却叫她别理他。红希望她在所有年轻男人面前是哑巴,是瞎子。
赵说:“红很厉害,我好怕他。”
吴杏儿说:“我的男人说,我是一匹没被驯服的小野马,除了他,没人能驾驭得了我,除了他,我没有可怕的人。我是豆腐,红是囱水。”
吴杏儿心情不好,不想多说话,红尽量顺着她,不再说什么。他说领她去小梅沙看海,散散心。
小波来看无形而,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她正对着电脑发呆,电话在响,她也不去接。她的眼里都是苍茫,她的声带也在退化。白天,她对着只有脑子的计算机,晚上对着只长嘴巴的电视机,有人来,和她说话,这真是一件高兴的事。
小波仍是老样子,东奔西跑地去找工作,不合适就换,不舒服就走人,没什么大不了。吴杏儿可没这么潇洒吗? 她可能随随便便离开红帮她介绍的工作吗?深圳不知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都进不来。她有什么不满足?这么知名的高科技企业,这么使自己上档次的公司,怎么可以不做?
母亲还没有来,就算为了母亲吧,吴杏儿也要坚持下去,就是天天来静坐,她也必须得来。帆已经不再给她工作做,他把她晾到一边,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就像丢在墙角的小垃圾筐,天天没事情做。她看书,没人的时候,她就玩电脑里的游戏。然后盼着下班,盼着早点离开office大楼,盼着太阳慢一点落山。
小波察觉她的变化,她是过来人。她逼问吴杏儿:“那男人很有钱吗?”
吴杏儿说:“没有。”
“那男人有家室是吗?”
吴杏儿说:“不在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