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公子请慎言啊。()”姜子牙闻言一阵沉默,本是风和日丽的脸庞逐渐弥漫起了几片阴郁的乌云,好半天才缓缓的沉吟道:“妄谈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呀………………”
“没错!”展杰坦然一笑道:“晚辈连株连九族的话都和老先生说了,相信老先生也应该明白晚辈的决心和诚意了吧。”
“……………………”姜子牙闻言并未答话,缓缓的伸手抚摸起了自己的长须,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展杰好半天,突然转过头对一旁的练飞虹说道:“虹儿,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先出去一下吧。”
“不要!”眼见本是一团和气的局势陡然间变得如此紧张,练飞虹即使是再苯也知道这两个人接下来要谈的话一定是非同小可,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一饱耳福的大好机会,是以当即便摇头拒绝道:“我就要待在这里,大不了不出声就是了。”
“嗨………………”姜子牙心知赶不走练飞虹,禁不住幽幽的长叹了一声,猛然瞪视着展杰冷哼道:“未知展公子因何断定老朽的志向是要改朝换代呢?”
“这很简单!”展杰心知能不能取信于姜子牙就在此一举,是以干脆便放开所有顾忌的沉吟道:“殷商建国已逾六百多年,已然是气数将尽,夕阳迟暮;而殷商这一代的天子殷纣天生残暴,好色荒淫,甫一登基便大施苛政,倒行逆施,隐然便是一幅绝代暴君的嘴脸,根本不可能长久,日后定然会被他人取代!”
“像这般浅显的道理,就连晚辈这样的小才都可以看得出来,更何况是老先生这样的旷世大才?若然说老先生恭逢这种千载难逢的建国良机,却还要埋没自己的一身才华,执意效忠的殷商,不愿辅佐出一位真正可以救万民于水火的盖世英主,那晚辈真是无论如何都肯不相信老先生的目光竟然会浅短至此。”
“未知老先生您相信吗?”
“呵呵,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啊………………”姜子牙对展杰的这一番话既未承认,亦未否认,而是不答反问的笑道:“那未知在展公子的心目中,谁可取殷商而代之呢?”
“那还用说吗!”展杰闻言接着说道:“能为君者,自然要有爱民如子的仁德,海纳百川的胸怀,以及气吞山河的魄力;而环顾天下豪杰,能够符合这三个条件的,数来数去也只有雄踞西歧的姬昌一人………………因此晚辈敢就此断定,假若他日当真有人能够取代殷商,那此人就必是姬昌无疑!”
“呵呵,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姜子牙听到这里由衷的感慨了一句,意味深长的沉吟道:“有你等俊才倾心相助,侯爷的大业又岂有不成之理啊……………”
“多谢老先生谬赞!”展杰闻言心中狂喜,心知姜子牙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言论,当即便发自肺腑的诚恳道:“奈何晚辈由于学识偏鄙,不入正途,再加上出身寒微,以至于得不到西伯侯的赏识,投效无门,这才会于万般无奈之下前来求助于老先生,望老先生能够看在晚辈一片赤诚的份上帮上一把,让晚辈也能有机会为西歧效力,共谋大业!”说着,展杰便缓缓的站了起来,深深的向着姜子牙鞠了一躬,真可谓是礼数做足,恭敬已极。
姜子牙闻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片寂然的沉默之中,似乎心中极为踌躇;在抚须静*了良久之后,姜子牙终于睁开了双目,似有决定的对着展杰说道:“请展公子将你此来西歧之后的际遇详细的和老朽叙述一遍吧。”
“啊?好的。”展杰不知道姜子牙此言是何用意,但是此刻的他也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是以当即便将自己这十几日来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出来,没有遗留下一星半点。
而面对着展杰这一段堪称传奇的不凡经历,姜子牙却一直都只是面无表情安坐静听,即使是发觉到此事竟然牵扯到了掌管西歧兵马大权的南宫大将,却也还是能够泰然处之,全无半点惊讶诧异的神色,其定力之强着实令人钦佩。
终于,在展杰一直将方才面视的情形都讲完以后,姜子牙这才缓缓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轻叹道:“原来如此,难怪侯爷会这般对待于你了。”
“姜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眼见自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即将得到解答,不止展杰,就连一旁已经听到入迷的练飞虹都忍不住凑了上来,紧张不已的问道:“究竟这里面哪里出了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