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年轻嘛,没什么的。”唐俭摆了摆手,官场上的那一套拿捏的比姜云明炉火纯青多了。
“莒国公也是事务繁忙,今日能亲自登临寒舍必定是有事,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姜云明知道自己给唐俭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他也就没有继续去说那些场面话,而是摆了个请坐的姿势,想直接切入正题。
“其实不用莒国公开口高远就知道,陛下选定去安抚那颉利的人选想必就是您了,只是不知道父皇让您今日来是想了解些什么。”
唐俭或许是没想到姜云明把他的来意揣摩的这么清楚,所以多少的露出了一点惊愕的神情,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李世民透露给姜云明的,殊不知他这么想才是想错了。
“泾阳候说的没错,只是陛下却未和我说只言片语,只是说见了你之后你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高远就知道了。”姜云明点了点头,或许李世民只是让唐俭来他这里走一圈,有什么要提醒的最好,没有也不耽误什么时间。“恕高远冒昧,敢问莒国公定力如何?”
“泾阳候为何会如此问?”唐俭有些莫名其妙,定力,这和他去安抚颉利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泾阳候认为我唐俭是随便就能收买的人?是不是有些看不起人了呢?”
没有勃然盛怒,虽然姜云明是个小辈,但是他不想和姜云明闹起来。往大了说他不想闹得朝堂不合,往小了说姜云明以后的成就是能看到的。
不是有一句老生常谈的话么,莫欺少年穷。更何况姜云明现在并不“穷”。
“莒国公误会了,高远所说的定力并非是这个,而说的是处变不惊。”汉语博大精深,即便是同一个词也有着不同意思的表达。“莒国公此行多少有些危险,高远没有什么要建议的,只能让莒国公保重自己的安全。”
这次唐俭的行动其实最危险的是他自己,李勣的计策和李靖的做法没有什么好责备的,这事儿就算是放在姜云明身上他也会这么决定的。他不想和唐俭说的太直白,二人之间没什么太深的交情,姜云明能说道这个份上已经是看了老丈人的面子了。
“危险?泾阳候是说这颉利还有着反抗的想法?”
“有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不是现在。颉利谢罪请降不过是存着保存实力以后东山再起的想法,现在的他想要反抗是不现实的。莒国公无需多问,对于颉利您大可放心,现在他请降的想法是真真切切的,并不能对您造成危险。”姜云明脸带微笑,但是唐俭却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可是这......”
“莒国公,言未毕要务尽。”
唐俭的话被姜云明打断,但是看着一脸笑容的姜云明他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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