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天地如歌。()
杨慎伫立在玛旁雍错湖边,周围青黄相间的草甸稀疏地生长着,顽强地生存在这片布满砂石的大地上,深蓝色的湖水在一阵阵烈风中泛起阵阵涟漪,远处那巍峨的岗仁波钦山远眺如金字塔形状,被皑皑白雪紧裹着象一把宝剑般直穴云霄。
玛旁雍错湖,被称为圣湖,这里总少不了络绎前来转湖的朝圣者,相传只要围着此湖绕走一圈,就会极大的减轻今世的罪孽,如果一生能坚持不辍以虔诚的心态转湖,就可以不入轮回。
三三两两手拿转经筒的藏民,正在做着转湖的祭祀仪式,每个人经过杨慎身边,都会不自觉的打量一下,毕竟在这个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地方,凛冽的大风不时刮起,气温长年都在零度以下,前来转湖的祭祀者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只有湖边的杨慎还穿着单薄的夹衣,一点都没有寒冷的感觉。
此时的杨慎浑然不在意经过的转湖者对他的好奇目光,经过了大约两年的徒步跋涉,杨慎已经收集了五个人的生命场,几人中有如冷仇那般亡于街头暗巷的无名者,有遭遇车祸的不甘枉死者,还有自杀殉情的比翼鸟,这些都是他偶然遇到而获得的生命场,杨慎采集了这些人的基因信息,创造了生命场吸附晶体,打算等待将来有机会进行侧试验证这些人是否还存有原本的思维和记忆。这两年的跋涉中,杨慎总会发现有生命场被天空中那神秘的能量层捕获并带向西来,他追寻着这种轨迹,来到了青藏高原上。这种辛苦或许获得了回报,杨慎通过生物脑观测发现,天空中的那种神秘能量层在远方的岗仁波钦山的位置最为强烈,而且不断有生命场被带到那里后消失。
杨慎跟着转湖人的脚步,缓慢移动着,路过湖边的一些玛尼堆,他都会停下来,好似虔诚地注视着这些由石块和石板垒成的祭坛,他没有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有这么多的人进行朝圣,他又不好在众目睽睽下隐身消失,刚刚他已经试了几次向岗仁波钦山方向前进,都被一些好心的藏族牧民拦住,对他讲述天色已晚独自一人去转山比较危险,劝阻了杨慎的前行。面对这些人的好意,杨慎也不好说什么,他打算等天黑后,再隐身前往。
等天色黑下来后,杨慎隐身通过了塔钦这个小村庄,在天空中那不时闪过的被捕获生命场的指引下,奔向岗仁波钦山。杨慎跑过绵延不绝的乱石滩,望着空中出现的一弯残月,不禁又想起了在草原上的那些宁静日子,心中别有一番孤独滋味。三个小时的翻山越岭后,他来到了岗仁波钦山脚下,月色中的神山,给杨慎一种空绝悠远的印象,某种亘古的存在让他感觉非常震撼。
此时的杨慎面对着这座目测高达近千米的神山,微微有些出神。天空中不时闪现的生命场和那种特殊能量层都指向这座山,他必须想办法登上山顶进行观察,但这座神山四周比较陡峭,没有比较缓的坡度,而且比较奇特的是,此神山一面终年冰雪不化,而另一面却没有什么积雪,这种奇特的现象引发了许多的传说。为了便于攀爬,杨慎选择了神山无冰雪的一面。
从来没有攀登过如此陡峭神山的杨慎小心翼翼,他控制着手上的保护光膜转化为高速的震动状态,便于他可以使双手**山石中,这样攀登起来也好有借力点。初次的攀爬很不顺利,虽然杨慎没有疲累的感觉,但是原本有些恐高的心理,让他的动作战战兢兢,在攀爬到大约百米高度,要通过一块外突的岩石的时候,杨慎一时不查选错了借力点,抓到了一块松动的岩石,在狂风和他身体重量的作用下,他和这块岩石一起跌落下来,有些惊恐的杨慎反而感觉有些解脱,他闭目等待着强烈的坠地冲击。
几秒后,杨慎感觉象落到了棉花堆中,紧接着他感觉又被弹了起来,他睁眼一看,保护光膜绿光大放,形成了一种球形空泡结构,保护住了他的身体免受剧烈冲击,几下弹起又落下后,保护光膜又恢复了常态,绿光消失不见,重新回到了杨慎身体中,从地上爬起的杨慎有些感慨,生物脑的保护真是无微不至,看来他即使是想寻死也不成功。
经过此事的杨慎重整心态,原本有些恐高的心也变的平静,毕竟他放下了畏惧失足的心态。两个多小时后,他登上了岗仁波钦神山顶峰,原本想象中的狂风大作没有出现,杨慎走在齐腰身的积雪中,找了块稍微平坦的地方,顾不得欣赏冈底斯山脉在夜色下那雄伟苍茫的美景,稍微清理了一下周围的冰雪,坐了下来。他需要稍微放松一下一直绷紧的心神,而后就可以探测那些生命场消失的方向和神秘能量层的来源。
片刻后,杨慎完成了休整,他开始通过生物脑来探测天空那神秘能量层的来源,但是试了半天,杨慎奇怪的发现,他根本就不能再发现神秘能量层的任何踪迹,甚至也不能观测到被捕获生命场的出现,这让杨慎内心一紧,赶紧拿出那些含有生命场的吸附晶体进行检测,而后他才松了口气,原来生物脑的探测功能没有消失,但是却在这神山的山颠上失去了能力,看来这神山有些奇怪,估计是某种存在屏蔽了生物脑的探测功能。
杨慎决定开始寻找一下神山山颠的异常,毕竟这里方圆也不大,他仔细查找肯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谁知道他刚走了几步,脚下一空,就好象踩碎了湖面上的薄冰,杨慎随着一大块冰雪一起向下坠落,下坠的途中,有些惊慌的杨慎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按理说神山山颠的大量积雪和冰块应该一同坠落,谁知道待他仔细一看,发现他坠落的那个洞口又重新被冰雪覆盖,好似从来没有破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