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避是避不开的。</p>
对于靳韬，之前在帝都见面时，楚尧就刻意保持着距离，等到他调任鹏城，几次邀请自己吃饭，也都没有去。</p>
而现在……</p>
就像一件可以无视任何防御和闪躲的装备，自己还是被“抓到了。”</p>
无它。</p>
越往上走，就会发现，对资源的争夺越发激烈起来。</p>
坑就那么多，萝卜排着队。</p>
要想上位，就得找人。</p>
这就是天花板。</p>
靳韬从部委下放地方之后的去处，自己一直没问，不过现在清楚了。</p>
——香江中央结算（代理人）公司。</p>
一个名字略微有点奇怪，压根看不出属性的公司。</p>
然而，详细了解过后，才知道来头大的惊人。</p>
几年前，内地和香江大陆资本市场打通，普通投资者的资金也可以自由流动，只是中间需要一个通道。</p>
便是这家央企。</p>
靳韬的职位，是战略投资部一级研究员。</p>
级别不算很高，但话语权很重。</p>
更关键的在于，这家公司，是东海银行的最大机构投资者，资本市场上的大股东。</p>
于是……</p>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p>
刚刚好。</p>
“兄弟，知道你忙，一直也没打扰你，最近怎么样，有空吃个饭？”</p>
靳韬在电话中，语气比之前热情很多。</p>
这个热情程度，是随着楚尧身价的增长而逐步水涨船高。</p>
称呼渐渐从“楚尧”，变成“楚总”，再变成“老同学”，再变成“兄弟。”</p>
很妙。</p>
“可以啊，我可想死你了，哎，最近忙得是焦头烂额，正想找老朋友喝两杯。你定时间，我定地点，好不好？”</p>
楚尧自然是顺势说道。</p>
“成，那就今天，我过两天得出差，择日不如撞日吧。”</p>
“没问题。”</p>
电话里一通寒暄，言笑晏晏。</p>
挂了电话，楚尧眼神却是微微冷了下来。</p>
平心而论……</p>
比起和靳韬这样的人打交道，楚尧甚至更愿意和何东升一起玩儿。</p>
是一种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束缚感。</p>
四年同窗的同学情谊，其中混杂上利益交换的因素，更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p>
一切，都在不可避免的走向庸俗。</p>
或许自己也终将会变成曾经最讨厌的样子。</p>
……</p>
晚宴定在天鹅堡。</p>
老地方。</p>
自然是按照最高标准来的。</p>
定了地点后，楚尧又给靳韬打个电话，告诉他位置。</p>
只是，诧异的是，他却婉言谢绝。</p>
“这不合适，档次太高了，这样吧，来我家，咱还是家宴性质，我出菜，你带瓶酒就好。”</p>
这……</p>
有些出乎楚尧预料，不过倒也可以理解。</p>
靳韬是个极其注重声誉的人，为人处事颇为谨慎，极度爱惜羽毛，更何况，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能有这样的觉悟，也属实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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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背后透露出来的意思，则是让楚尧觉得，或许，这顿饭，没这么简单。</p>
于是一些担忧，有几分转变成为好奇。</p>
他想干嘛？</p>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p>
或者，要玩什么骚操作？</p>
好奇之下，楚尧给韩风打了电话，这件事最终要应在他身上，饭局他自然肯定也要去。</p>
这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狐狸，听听他的意见。</p>
然而，韩风也同样不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