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场上混乱的局面，楚尧不动声色侧身，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来，继续默默观察。</p>
疯了？</p>
看上去还是挺吓人的，的确就跟疯了一样。</p>
旁边的保镖，和现场的保安，迅速冲上去，手忙脚乱的先把人按住，然后拿一条毛巾，将他嘴巴死死塞住。</p>
这是正确的急救技巧。</p>
避免“病人”在疯癫和痉挛状态下，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断。</p>
这局面，微微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p>
搞的有点太大了。</p>
但眼下最紧要的，是如何解决，以及利益最大化。</p>
本来以为，就跟“魔法”一样，宠物卡一用，瞬间签订某种“契约”，人就开始百依百顺。</p>
但现在看这个情况，似乎自己想的有点简单了。</p>
“警告，宠物卡绝对禁止用在人身上。”</p>
这句早就已经事先声明的警告语，再次浮现在脑海中。</p>
伴随着宠物卡的使用界面。</p>
以及系统另外一句警告——“宿主一切违规行为及造成的后果，将由宿主本人承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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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官方”的答复。</p>
却也正常。</p>
自己很少和系统聊天，就是这个风格。</p>
白色的界面。</p>
左侧是警告，右侧是使用说明。</p>
许是因为“违规行为”，此刻界面有些模糊，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功能紊乱。</p>
楚尧先看右边，是一段说明。</p>
——</p>
“宠物卡”所产生的效果，近似于“思想钢印”，对于大脑神经元细胞较少的动物而言，可以百分百有效，言出法随的驯服。</p>
但对于人而言，人的主观意识千奇百怪，强行驯化，会产生一系列无法预测的后遗症。</p>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产生精神分裂症状。</p>
自我意志会始终处于对抗状态。</p>
这是人的本能。</p>
宿主需要设立一条合理的规则，来尽可能消弭这种对抗。</p>
提醒，输入指令越多，目标对象精神崩溃的概率越高，根据模型估测，当前目标对象能且仅能接受一条指令。</p>
该指令的“契合”程度越高，所能产生的驯服效果，便是越好。</p>
……</p>
这段系统说明，稍微显得有点拗口，不过楚尧还是很快彻底搞清楚。</p>
有点麻烦。</p>
很考验智慧。</p>
意思就是——你要给他洗脑，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在他脑海中植入一个根深蒂固的“元念头。”</p>
而这个念头，最好是和他本身的思想结构，一脉相承的。</p>
与他原本的意志距离越远，所能产生的“反抗力”就越强，他越是容易精神崩溃。</p>
比如：</p>
你告诉他，水有毒，这个念头第一时间会根深蒂固的存在于脑海中，但旋即，他便是会越来越发现，这个念头是错的。</p>
主观认知与客观世界之间，产生了巨大的鸿沟。</p>
人就会真的疯了。</p>
所以，自己要考虑的是……既要实现某种程度上的控制，还不能让他疯掉。</p>
这，是一道脑洞题。</p>
……</p>
此刻，看着宠物卡“指令”的输入界面，楚尧默默思索。</p>
偶尔抬头看一眼孙正义，还在抽搐，触电般，不过已经被控制住，被抬着，准备带离现场。</p>
没有多少时间了。</p>
楚尧迅速做出决定。</p>
——“想……拥有真正的力量吗？想改变世界吗？”</p>
将这行颇为中二的字，输入指令面板，然后瞬间生效。</p>
被四个人抬着的孙正义，瞬间回过神来，也平静下来，整个人猛地一哆嗦，脸色和眼神都浮现出某种迷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