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讶色沉沉,不觉琼英在一旁拿眼睛将扈三娘上下打量,心道:“她便是一丈青了!果然是个了不得的,却不知何时竟跟赵家哥哥在了一起。()”
那扈三娘,抬头见赵楚身旁立着一员女将,火红便与自己没有两样,模样娇俏自有一段难掩赳赳的气概,凤目微微一紧,暗道:“她却是谁?怎地也在反……义军中间?”
本是要想反贼,转眼瞧见赵楚,瞬间便转了念头,暗暗竟有喜悦,道:“便是他了,此生落个反贼下场,也强似与那没担待的男子厮守终老。”
又见赵楚只是沉吟,心下焦躁叫道:“快些开门,莫非当我是与那史文恭合计来赚你的么?”
赵楚哑然失笑,这扈三娘总是扈三娘,便是怎样也不会拐弯抹角说话,急忙要令孙安去开了城门,却见那西南方一骑如飞,眨眼间赶到城下来。
城头瞧得清楚,那马背上人尚不及入眼,却拿雄骏宝马便在眼前,但见那:浑然一尊玉如意,浑身上下不见半分杂毛;龙颈兔头,狭长腰腹,四蹄如茶碗盖,便是腊月天里一场雪。
这骏马,长有一丈三尺高达九尺,奔腾间疾风暴雪,众人不由赞了一声好马!
那孙安,在一旁恨恨道:“史文恭这厮,在那祝家庄里好好的教师不做,偏生跑了出来寻咱们弟兄麻烦,可怜段景住兄弟,辛苦从那北国抢来这匹照夜玉狮子,生生落在他手里去了!”
赵楚惊奇不定,这照夜玉狮子马,不是害了那托塔天王晁盖性命的么,他读水浒,曾记得此马乃是梁山聚义之后段景住要送上去做贺礼的,怎地这么早便出来了!
只是眼下情由不使他多虑,那扈三娘精疲力尽哪里能斗得过这史文恭,急忙忙下了城,将一匹劣马骑了,绰起蛇矛出门便叫:“史文恭休走,吃我好杀!”
扈三娘丢下一句道:“此人不知竟取了哪里,一身本领大有进步,不可小觑!”那琼英来牵了赤猊儿缰绳,两人登上城头去了,孙安暗暗皱眉,隐隐有一种感觉,道是从此麻烦大了。
赵楚出门,泼风一般将战马挡在史文恭前进路上,抬眼打量处,却见那史文恭,意态愈发倨傲,身材雄壮也许多,一把方天画戟精钢铸就足足一丈之长,戟刃下流苏如火焰般熊熊燃烧,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端得世间少有兵刃。
见了赵楚,那史文恭本如水冷厉般面容,蓦然汹汹燃烧起的火焰一样,嘴角都是狰狞,叫道:“那日你借势羞辱我,今日不取你性命,誓不罢休!”
赵楚大笑道:“是好汉,便来战,啰唆甚么!不成想你这等好汉,品行竟这般恶劣,扈家庄对你有何不起,竟跑祝家庄里去了!这等薄情之人,便是杀了也脏我蛇矛!”
史文恭怒火冲天,方天画戟迎面便刺,赵楚蛇矛甫一接触,心里便吃一惊,这厮果真厉害了许多,本是个一流的好手,此刻竟这力道分明便是在那卢俊义之下第二人!
只是赵楚这一路来与那方杰先杀,又恶斗琼妖纳延三个辽将,一次受伤,武艺又精进许多,这史文恭,却尚不是他对手。
那史文恭,呼喝连连将方天画戟不住向赵楚来刺,只他战马却停稳了不肯走动,赵楚心下自知,这厮乃是要趁隙催动战马好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的!
两人停马只是厮杀,七八回合之后,赵楚兴奋起来,将蛇矛望定那方天画戟只是一砸,咣当一声史文恭低声闷哼,他本领果真是不及赵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