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破了,然后又听到罗裳的哭号声,两个老家伙不由皱了下眉头,快步走出门去。()
“小裳,你别乱动啊!身上还扎着针呢!”林真若叫道
“师姐,你快告诉我,我哥他在隔壁吗?他没事吗?”罗裳的声音很激动。
“他,他”林真若有些犹豫:“他没事了?”
“真的?”罗裳看到林真若那表情有些不信。
“真的!”林真若这次坚定了不少。
“那你带我去看一下!师姐求求你了!”罗裳哀求道。
“可你身上还——”
“师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一些!”林真若扭不过罗裳只好答应了。
刚扶着她走到门口,两个老家伙也赶到了。
“胡闹!”罗衫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身上还有伤呢!”
“爷爷,你让我去看一下我哥吧!求求你了!”罗裳痛哭道:“就让我看一眼,一眼!”
罗衫没言语,只是给罗裳号了号脉,阴沉着脸说道:“要不也不用这么着急!”,说罢双手如飞,将穴在罗裳身上的银针全都除了去。然后又对林真若说道:“真若,你看这点儿,别让她太激动。”
林真若点了点头:“师伯你放心!”
“你也受伤了,也要好好休养。”
“谢师伯关心!”林真若苦笑了一下,搀着罗裳向凌放在的那个房间走去。
“你说我像不像个硬要拆散人姻缘的恶婆婆啊!”罗衫见两人走远了忽然问罗袍。
“听小裳那口气,应该就是了!”罗袍说道。
“可我怎么看你都像个爱嚼舌根的三八婆呢?”罗衫忽然笑道。
月光从薄云后透了过来,胧胧的。
凌放依然静静躺在那里,除了有呼吸,跟死人无二。罗裳走到门前反倒不急了,收了收焦躁的情绪,脚步声也小了不少。只是眼角的泪水却从未干过。
两人缓缓的走到凌放身边,林真若找了张椅子让罗裳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
罗裳轻轻的抚摸着凌放被揍成猪头的脸颊,满眼的柔情。只是昏迷的人却看不到。出奇的罗裳这次没再哭出声来,而且嘴角似乎还有些笑意。
“哥!”罗裳轻声唤道:“别睡了!小裳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哦!”
林真若忽然觉得有些荒唐——这人还没死呢,怎么尽说些仿佛要遗体告别、殉情似的的话。自己在这里好像也有些多余了。
“小裳,我先出给你找些吃的。你也该饿了吧!”林真若慢慢的退了出去,看着兀自在那里发愣的罗裳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哥还没吃呢,我又怎么吃得下!”过了一会儿之后,罗裳自言自语道。
林真若去找吃的了,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当然也没听见。至于那个不省人事的,自然就更不会听到了。
凌放一昏就是七天。
这七天里,罗裳顾不得自己的内伤外伤,没日没夜的陪在床前,任是谁来拉她也无济于事。好说歹说的勉勉强强的能把饭吃下去,可这不睡觉却是个大问题,既然“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了。罗衫几根银针下去。罗裳就老老实实的睡觉了。可这睡醒之后还有个大问题——闹。在被强迫睡觉了几次之后,焦急的三人面对罗裳强劲的“闹腾攻势”之后,也用光了自己的借口。不知道下次该用什么理由来答复睡醒的罗裳。更让人担心的是罗袍的一次口误,**了碧眼蜉螟。等知道了这碧眼蜉螟的风险之后,罗裳便不哭不闹的安静了下了,眼中的决绝的神色更盛了。
“小裳,你的伤该治疗下了!不然就算是他醒了,你也倒了。”看着罗裳那憔悴的样子,林真若不止一次的提醒她。
“可是我哥要是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意思!”罗裳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小裳,你该睡一下了,不然你该累倒了!”
“可是我哥要是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意思!”
“小裳,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