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准时有人来叫,迷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刚睡着就已被叫醒。()刘一手躺在那里直放赖,嘴了叨叨着不知说些什么。穿上鞋走出帐篷大伙都已经差不多聚齐,昨晚去接应的人也已经回来,那些当地找来的农夫估计是搬运完东西就被打发了,周围一个不见。不远处的林子里放着很多物资,应该是昨晚从车上卸下来运进来的装备。
昨晚组织农夫的青年大约二十七八岁,和我差不多,大也不会大多少,他招呼大伙围坐在一起吃了一些压缩饼干就着水算是早餐了。期间艾达一句话没说,眼珠通红看的出是没休息好所至,显示出很疲惫憔悴的样子。
刘一手这人似乎没心没肺,嚷嚷着说怎么没有肉,艾达瞪了他一眼没出声,旁边的青年接茬道:“刘爷你就将就将就,咱这又不是出来搞野炊,等这笔买卖完事回北京城还不由得你大鱼大肉。”
青年的话对刘一手非常受用,听了不禁咧嘴一笑说:“那到也对。”说完一口把剩下的半个压缩饼干塞到了嘴里。
等吃完艾达开口道:“希望徐福墓的入口不是之前想象的那样是开在湖里,今天要做的就是先上山,看看有没有可能有别的路可以进到墓里。”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青年又道:“子木到你了。”说完便不再出声,站起来向一边走去。
我始终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甚至还没我大,可说话办事又一点不像平时所见的二十出头女子的轻浮张狂和不经世事。她太老道成熟稳重,这不禁让我对她的背景极其好奇,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就可以在一家什么搜宝公司工作,而且在公司没有援助的情况下搞这么大阵势的确不一般,还有她口里的干爹又不知道是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人不在这里光是提了一提就把刘一手吓的不成样子。这人似乎很厉害,连刘一手这普通人眼里的盗墓贼也对其忌惮如此。
成员中一共十四个人,叫子木的青年就对这十四个人进行分组,两个留守,其余十二人分成两组从两个方向进山,去寻找徐福墓的入口。我和艾达刘一手还有另外三个人一组,临行前每人配备登山包里面装上手电荧光棒压缩饼干绑带和一些药品,零零碎碎装了满满一大包。在包上还有个锁扣,上面扣了一捆登山绳。最后每人挂个水壶才算完事。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出发,可不想玩笑开的有点大,我看除我和艾达外他们每人手里还拿了一把枪,清一色全自动冲锋枪,刘一手更夸张,还有一把。等我看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把枪把折叠挂到了肩上,张罗着上路。我再一看另一队人也是一样的装备。惊的我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不是说好是挖墓吗,不带铲子带这么多枪干嘛,又不是行军打仗,这演的是哪一出啊。我完全被眼前的情形闹迷糊了。这都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
“小白脸,发什么楞赶紧走啊,没见过枪啊!”刘一手不肖道。
“没关系别害怕,公司虽说资金方面不管,但在物资上还是有帮忙的,这些枪就是公司提供的,还有林子里的水肺打氧机潜水服很多都是。这些枪也都是有合法证件的,只要不伤人就不算违法。”艾达一边解释着一边拉我往青龙山方向走去。
合法?有枪也是合法,这是什么公司,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虽不是博学多闻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在我的认知里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公司?或许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吧,既然她已经解释了,那我就全当是那么回事,反正挖坟掘墓逮到也是死罪,何必在乎加一条私藏枪支罪呢。
莲花湖占地面积不大,目测直径不会超过一千米。青龙山的面积也不是很大,大小山包加起来绕一圈两天差不多就会走完。莲花湖据说很久以前里面遍开莲花,后来不知怎么就不再有了。青龙山听老人说其山势在高处看象一条蜿蜒欲飞的青龙,但我估计青龙山的来由和徐福在此发现真龙不无关系。
由于宿营的地方是靠湖的这侧,所以要想进山先要绕过莲花湖,一行人一路无话,大约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开始从东侧登山,而此时西侧的人马应该也已经登山。
进入青龙山道路明显难走很多,山势虽平缓但多是一米多高的灌木,上面爬满了不知名的虫子,偶尔看见树上或地上游过一条蛇,游走的也是不紧不慢,许是没见过人类,也不害怕人类。这山没被开发,山上根本没有以往旅游景点的山路,想上山全靠自己一点点摸索着前进。
这一路行的艰难走的坎坷,一不小心脸就会被前面带路的刘一手松开的树枝反抽到脸。最后实在忍不住就低低的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有意找茬特意留意我的话还是他本身耳朵就好使,我这刚骂完他就怒气冲冲的回过身来瞪着我。真不知道他这人什么毛病,瞪着我还不开口,我以为他要开口大不了就和他干上一架,也叫他知道知道我不是他想的那么好欺负。我们二目相对艾达看不下去,厉声道:“你们有完没完?既然你们两个愿意看,那你两个就一组咱们分头搜索,有线索能继续搜查的就继续,不能的就做上记号,汇合后一起研究。”说完转身又把其余的三人分配出去两个人,剩下一个人跟着她。分配完毕道:“不管有无线索天黑之前赶回宿营地。根据之前子木探寻结果这个山上手机对讲机全无信号,一旦有危险情况开枪示警。”说完一转身带领另一个人往旁边搜寻而去。
不是冤家不聚头,刘一手直到别人都走的不见了踪影才徐徐转身,“呸”了一口往树林里钻去。
我就搞不明白从看见我开始他就有意针对我,像我欠他八百吊似的。说好是一组怎么不痛快也要一起走,他爱怎么招就怎么招,离他远点,我不去招惹他,他总不至于回头过来和我找茬。我这样想着也远远的跟在后面。
时近中午天开始阴沉沉的,时而还有一生闷雷从头顶响过。一上午也没发现什么情况,我和刘一手坐在地上休息,他打开壶盖“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水,靠在树上喘粗气。
看着四周也没什么特别的,要说特别这一路上我发现还就刘一手依靠的树有点特别,是特别粗,估计有三四个人合抱那么粗。往上高度确不是很高,也就三十多米,树冠展开差不多快赶上树高了,树冠密实,要是树冠里藏条蛇什么的根本不易被人发现。
我这样想着正要转头的时候,眼角突然撇到枝叶里的树干动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我一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从小到大我也没见过这么大一条的蛇,这蛇和这一上午见到的蛇差不多就是个头要大上太多,灰色后背白色肚皮,足有十公分粗。由于蛇身隐藏在枝叶里,也根本没法知道长度,根据粗度判断这家伙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