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我的适应能力这么强,连续的超负荷运转和来自心理的巨大压力没能把我打倒,只是感觉全身上下到处都酸痛难忍,这是剧烈运动后的正常反应我并不担心。()比起我的情况刘一手情况就要糟糕一些,昨晚正说着自编自导的故事兴高采烈的时候竟高烧烧到昏迷过去,对于这么一个身材魁梧的人体能出现这种情况让人始料未及。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身子骨还算争气。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两腿酸软无力,我揉着胳膊勉力走出帐篷,就听见一帮人围着一堆火在说着刘一手的事情。
发现我走出来子木快步走上前微笑着道:“昨晚折腾一夜怎么不多睡会?”说着架起我的胳膊往人群走去。
我笑着摇摇头说:“全身疼,实在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活动活动。”
今天天气晴朗,烈日当空,可能是昨晚下过雨的关系所以并不感觉很热。昨晚险些冻死在山上再见骄阳感觉格外温暖舒服,不自觉的做了一次深呼吸。
“过来坐吧。”艾达淡淡的道。
我轻哦了一声顺从的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而后我扫视了一圈果然不见刘一手的踪影。
艾达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根据各队昨天上山搜寻的结果可以断定徐福墓就在这山里没错,可是结果却出乎意料,如果推断无误的话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下过徐福墓,至于主墓里的东西有没有被盗这个不得而知,这要进去后才能证实。我要说的是徐福墓里必定凶险万分,所以下不下去还要各位自己做决定,毕竟这是拿生命做赌注望各位慎重考虑。”
艾达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开始议论纷纷,有说下有说不下的。说下的抱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态度,说不下的声称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不能为这一点利益就弃她们不顾,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在我看来说下的不一定是好汉,说不下的未必是孬种,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合情合理,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想法当然没错。
当然无论如何我是要进去看看的,只要没亲眼所见我就不会轻易放弃。
别人下不下与我无关,我的立场很坚定,“我必须要进去。”
我的态度一表明马上有人附和说也要一起,也有人说我们财迷心窍。附和的人就和反对的人争论。
“好了不要吵了,先听听小姐什么意思。”看场面失控子木忙出来制止道。
“我准备下去,因为单凭一个树洞的链接口实在说明不了什么。我推测有人打通那里后根本就没等走进主墓室就遇见了刘一手他们遇到的情况。除非进去的人有办法避开那条蟒蛇和古尸,但大家心里也该明白,蟒蛇和古尸就是用来守护徐福墓的,怎么可能有人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墓室并带走东西呢?总之我是一定要进去的。”艾达把想法分析给大家听。
原来是这样,刚才我还在纳闷她凭什么肯定有人进去过墓室。
事情到这里总算有个头绪,树洞那里应该不是出自徐福墓的建造者,而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不知利用什么方法能安然进入山中,还在那里搞了一个那么隐秘的树洞连接徐福墓。而根据艾达的猜测这个人只是打通了那里并没能进入主墓室,当然这都是主观的猜测,事情的真相还要进去后才能知道。
在议论中我也大致听出了眉目,昨天上山的一共十二个人,分两队从东西两侧一起进的山,到了山里又两人一组分成六小队,而查探的结果就是我和刘一手这队有发现,其他队都没有任何有用线索。现在唯一一条通道也被巨蟒和僵尸占据,那里实在太危险,所以轻易不敢冒险尝试,再想进入主墓只能寄希望于湖里。
而根据大伙的推测徐福墓当年建造的时候莲花湖的位置并没有湖,而是进入墓室的通道开在湖底的地下,等工程完毕再把地下水凿通引到地上,这样就有了莲花湖和湖里有口井的传说。
到这里事情也讨论的差不多,起初赞同的有七八个人,后来禁不住秦朝陪葬品的诱惑,在大家鼓动下狠下心也同意一起进去看看。其实说白了还是利益熏心,先前又是老母又是妻儿的无非是借口,能来这里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在刀口舔血的主。
一切安排妥当倒是子木提醒了大家,“那刘一手怎么办,他还在发着高烧?”
“你们这帮孙子,背着你刘爷商量这么大的事。也不想想没我你们能办的成吗?”刘一手颤颤巍巍的从帐篷里钻出来接话茬说。
子木心明眼亮一见刘一手出来赶紧满脸堆笑迎上去,“哎呦刘爷您慢着点,这烧还没退怎么不好好休息就出来了?”边说边架着他往人群这边走。
也难为他在艾达身边鞍前马后不说,还要阿一奉承照顾这一群人的生活起居,真是天生一块伺候人的料。
刘一手一听立马收回刚搭在子木肩上的手,推开他嚷嚷道:“谁说老子没退烧,看老子这不是好好的吗,不信你摸摸看还热不热。”说着还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以此证明自己确实已经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