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山里的气温变的很低,坐在树上衣服被露水打的几乎湿透,风一吹冷嗖嗖的。()低体温让人昏昏欲睡,我赶紧下去找了些干树枝生了一堆火,和艾达轮番下去烤火取暖。被火一烤精神不少,也没先前那么昏昏沉沉大脑一片混沌。
隐约间感觉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刘一手。树上的艾达也发现了他,拿手电照过去。借着手电光一看吓我一跳,只见刘一手嘴里流着口水,目光呆滞,却奇怪的露出狰狞的笑容。下面连鞋都没穿就走在枯枝乱石的山路上,似是没有疼痛感觉一样,把树枝踩的“咔咔”作响。刚要问他怎么回事树上的艾达就大喊道:“离他远点,他好像中邪了。”说完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一听我连忙跳开,手里拿着拨火的棍子哆嗦着试探道:“刘一手,你怎么了?”
“嘿嘿......”刘一手没回答,却发出一串尖声尖气的笑声,叫人听了脊背冰凉汗毛倒数。
我心说这还是刘一手吗,怎么这么一会就变成了这样。
“小心,他现在不是你认识的刘一手,像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先抓住他绑上再说。”艾达绕到我身边提醒我。
即使她不提醒我现在我也不敢靠近刘一手半步,他的样子太慎人,哪里还有我平时所接触的刘一手的样子,此时说他是古墓里僵尸的翻版我都会相信。
刘一手此时似乎还有理智,听说我们要把他绑上,马上两手伏地蹲在地上,做出动物要攻击时的样子。艾达一看马上明白,急急的对我道:“他中了狐媚术,看住他别叫他跑掉,我去找迷他的狐狸。”艾达说完提上枪拿着手电往林子里搜寻而去。
狐媚术科学解释是狐狸自身可以释放一种物质或气味,影响人的脑神经,从而做出事后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情,像是癔症一样。我从没见过这种事情,面对刘一手不知所措,艾达走时交代不能让他跑了,可我怎么看他也不像要跑的样子,反倒像是要攻击我。把心一横,攻击就攻击,只要能把时间拖到艾达找到迷刘一手的狐狸就行,然后不住的在心里祈祷自己能顶的住,毕竟面对的是失去理性的一个人,下手轻了对自己不利,下手重对他不利,实在两难。
犹豫间刘一手已经扑了上来,一下把我按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掐住我脖子,通红的眼睛瞪的溜圆,口水也滴了下来,嗓子里不住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声音,大口大口的酒气喷到我的脸上。
后背被下面的石头树枝垫的生疼,我忍着剧痛和阵阵眩晕拼尽全力掰开刘一手的手,抱着他一起向山下滚。半途被大树挡住去路,刘一手翻身又骑到我身上,双手死死的卡主我脖子,席卷而来的窒息恐惧感马上涌遍全身,我无力的挣扎反抗,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拍打,脚在下面乱蹬。
“嘭”,临近昏迷一声枪响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身上的刘一手变得软弱无力,一翻白眼趴在了我身上。
艾达费力的把刘一手从我身上推开,一边帮我解衣服扣子一边焦急的问我情况。顾不上回答她,我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许是短暂的窒息突然得到补充肺有点承受不住,引得一阵咳嗽,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把我扶坐起来,艾达拍打着我的后背道:“果然是中了狐媚术,狡猾的东西居然躲在帐篷后面。”说着拿手电往帐篷那边照去,如她所说,一只死透的狐狸躺在那里,那声枪响就是为射杀它。
缓了一会感觉恢复差不多,一股怒气涌上心头,狠狠的一脚踹在刘一手的**上,把他踹的居然呻吟了一声。气归气,终归不是他的错,我和艾达把他翻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打嘴巴折腾半天才把他弄醒。他醒后不明所以,嚷嚷着我俩怎么趁他睡觉把他抬到了这,看样子还是没醒酒。
“以后你少喝点酒,谁没事闲的慌抬你出来,刚才要不是艾达把狐狸打死我早被你掐死了,你还在这恶人先告状。”我没好气的说。
经我一说刘一手也觉出不对,酒似乎也被吓醒,再看看自己的样子基本相信了我的话。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险些又摔倒,连忙扶住我,说:“妈的,没想到老子居然着了一只畜生的道。”说完看看自己脚上什么也没穿又嚷嚷着我背他回去,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我一身疼痛还没处说现在还叫我背他回去,哪有这道理,“两条路,要么等我帮你拿鞋要么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