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圣看这到徽章,心头皆是一颤,忍不住脱口而出。
谁了没有想到,这突然出手,击溃了黑暗光柱,将这里封禁,平息了这次黑暗暴乱的人,竟然是“神圣法庭”。
“怎么可能,神圣法庭怎么会管这档子事?”遗忘人族的风圣,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凰圣却明白了,看着那道徽章正在慢慢化为虚影消失,想到了自己之前求到了神圣法庭的事。
“他们这是想要表示,黑暗暴乱可以帮我们平息,但是……法律就是法律,神圣法庭制定的法律和规则,不论是神还是圣……都不能违背……”
凰圣微微苦笑,刚刚她被逼到了绝境,正准备燃烧生命作最后一搏,当然,她就算燃烧生命也未必就一定会死,因为她曾经获得过凰血,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涅盘重生,甚至,会变得更强大。
她已经是巅峰的圣,如果能够再一次涅盘重生,就极有可能突破现在的桎梏,更进一步。
这是她的最高秘密,连旧神们都不知道。
不过,这涅盘重生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在正常的情况下,成功的概率极低。
燃烧自己,一旦失败,就将真正神魂俱灭,永不超生。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都没有真正尝试。
刚刚,感动于那么多的破境者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的冲出来,就算明知道要面对黑暗族的三尊圣,他们也毫不畏惧,如飞蛾扑火。
就在那一刹那间,她被深深感动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燃烧生命,准备进入涅盘之中。
她有一种感觉,这一次,极有可能会……涅盘成功。
可惜却因为白袍女子他们突然降临,反而将这一切打断了,她也只能中止继续燃烧生命。
现在看着诸圣,她不知道该是感激他们的出现,还是遗憾他们出现的得太早了。
那一瞬间的感悟一旦失去,再想要重来一次都不可能了。
诸圣自然不知道凰圣的想法,眼见着那神圣法庭的徽章消失了,这一次的黑暗暴动也结束了,他们便相继离去。
“接下来,还需要辛苦你,不过顾灵那边也快了,快一年了,她也该要突破了。”
其他的圣都离开了,只有白袍女子留了下来。
“神圣法庭不肯放人,只凭我,独木难支……总不能每一次的黑暗暴动都要前去求人吧?”
凰圣想到了之前去求神圣法庭,受到的白眼,心里便有一股怒火,自己好歹也是一位巅峰的圣,但进了神圣法庭,连两个小小的门卫,都能阻挡自己,给自己脸色看。
这种感觉,十分憋屈。
白袍女子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找关系,神既然敢杀进绿林布族,自然也是考虑到后果的,好在凭着神以前的关系,只要能说动原人族和天人族那几位出面担保,应该可以先保出几位情节轻微的,这几天应该可以将他们保出来,而且经上次那一役,对我们旧人族来说,也有好处,至少让各族明白了我们神的强大,只要两位神还在,暂时就没人敢随便再打我们主意,否则真的逼急了,那就是鱼死网破,绿林布族,就是榜样。”
白袍女子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肃然的杀气。
刚刚那遗忘人族的风圣会主动出现,虽说并没有真的帮上什么忙,开始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但他后来会出现讨好卖乖,实际也能够看出各族的对于旧人族的一个风向改变。
之前他们会针对旧人族,就是因为旧人族的几尊神在棺材里沉睡得太久了,各种谣言认为旧人族的神不行了,完全腐朽,已经没有了战力。
神对于各族来说,便相当于核威慑,旧神们一旦失去了威慑力,便引来了各族的蠢蠢欲动。
之前旧神燃烧生命,重创绿林布族的异神和不死人族的亡神,要不是神圣法庭出手,异神和亡神已经陨落了。
旧神的强大,震动各族,也让各族不得不考虑,现在的旧人族中,还存在着两尊旧神,这威慑力太强大了。
只要这两尊旧神不死,谁也不敢再去随意触碰霉头。
说完后,白袍女子离去了,凰圣也微微放下心来。
既然白袍女子这么说了,自然是有信心,应该会有几尊圣被提前保出来。
只要有个四五尊圣坐镇这属于旧人族的七大要塞,这里便等于铜墙铁壁,黑暗暴动再可怕,凰圣也有信心应付。
这些天,先是骷髅族暴动,再是黑暗暴动,她的确是心力交瘁,每一次都疲于奔命,只凭她一个圣,想要守住七大要塞,实在是太难了。
……
……
……
随着黑暗光芒的消失,原本被黑暗感染了的各种怪物,也从暴走状态中清醒过来,然后纷纷溃散,返回自己的属地。
对于这黑暗力量,它们同样痛恨不已。
自己想要对付人族,就自己去,为什么还要感染它们,驱使它们去打头阵,去牺牲它们。
只是,痛恨归痛恨,它们对于那黑暗力量,是没有抗拒力量的,在黑暗面前,它们只是一群任人摆布的蝼蚁。
诸圣先后离去,黑暗大军如潮水般的退去,有很多破境者趁势杀了出去。
苏黎发动风闪,咻地一声消失,然后发动虚实之境,裹住自己,收敛大天魔龙身,混进大量破境者之中,等虚实之境消失后,他就成这大量破境者中的一员。
谁也不知道刚刚那长着一对龙翼,神威凛凛,和一群要塞高层的九级破境者一起为首杀出去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那十几个九级的破境者想到了苏黎的时候,还想询问结交一番,不想一转眼,对方就消失了。
“奇怪的人……这是不愿居功吗?”其中一个九级破境者轻声自语,只凭苏黎刚刚的表现,已经算是立了大功,就算将来退役了,也能获得一个很显赫的职位,就算是成为一城之主,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对于苏黎的举动猜想不透,眼见着他消失了,显然是不愿意表明身份,他们也没有强求着去逐一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