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萧伯儒顿时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气得胡子都要吹了起来:“孽子,你竟敢如此无礼?!”
萧云笑而不语,不卑不亢。
倒是尉迟将军比他还急,忙道:“你别动怒啊!令郎这份本事,可算是出色又罕见了——你想想,能够三两下将某家放倒的人,全扬州能有几个?”
萧伯儒恍然一怔,旁边的陈敬之与魏姓男子也颇为惊愕起来。
“是啊,尉迟将军可是扬州都督府上下第一猛将,当年追随英国公李勣征战高句丽,以英勇作战脱颖而出。”众人纷纷道:“萧云……能胜过你?”
“那还能有假?难不成,我还能随便认输了?”尉迟将军哈哈的大笑,一拍胸脯对萧云道:“萧云老弟,我叫尉迟昭!你我不打不相识,昨日分手今日碰头,也算有缘,今后就兄弟相称啦!”
“咦,这可使不得!”萧伯儒忙道,“尉迟将军是在下的同僚,平辈之人岂可与犬子兄弟相称?”
“无妨无妨!”尉迟昭大咧咧的笑道,“你是我兄弟,你儿子也是我兄弟,各管各的有什么关系呀!”
“哎,这可就……乱了、乱了!”萧伯儒苦笑不迭的道。
陈敬之一直安坐,如同看戏笑而旁观。这时那魏姓男子道:“萧世兄,今日冠礼之后令郎便**了。他在在外面要如何交朋处友是他的事情,何劳你来费心?尉迟将军乃是军伍之人,粗犷豪迈不拘小节,由他们去吧!”
“也是,也是。”萧伯儒只得苦笑,将二人请得落了座,分别茶水相待。
那尉迟昭是个军人,和在场的三个文人不是特别对味,左右只对萧云感兴趣。趁他三人聊得火热,他便将萧云唤到桌前,一指身边坐榻:“萧兄弟,坐!”
“诸位长辈在场,还是免了。”萧云笑了一笑,说道:“昨夜尉迟将军睡得可好,没有着凉吧?”
“没有、没有,俺没那么娇贵!”尉迟昭打着哈哈摆手道,“那件衣服是你给俺披的吧?多谢啊!稍后冠礼完了,咱们去明月楼好好喝两杯,顺便再切磋一下武艺!”
“切磋随时奉陪,但某从不饮酒。”萧云说道。
“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不饮酒?这可不成!”尉迟昭乍呼呼的大声道,“你若不会,我教你啊!”
“有劳废心了,我不想学。”萧云微微一笑,却是不容辩驳。
“呃……那便罢了!”
另一方,萧伯儒等三人聊得正火热。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了解到,那魏姓男子名为“温言”,与萧伯儒、陈敬之俱是同榜进士。他的来头,可不比陈敬之的小。此前,他是朝廷的殿中侍御史,相当于中央纪委的高官。品秩与陈敬之不相上下,因是京官,更显出几分优越性。只是前不久因为武太后大幅撤换朝廷官员,他也被贬职外放了。气愤之下他弃了官职,来到扬州闲游散心。日前拜访了旧友陈敬之,因而被他一同请到了萧府前来观礼。
这个尉迟昭,则是江都军府的折冲都尉,相当于县武装部的部长,而且手握一些兵权,麾下有一千二百余军士。
闲叙了一阵后,时辰已到。众人便到了萧家祖祠之中,替萧云举行了加冠典礼。仪式进行得比较严肃与庄重,过程也有些繁琐与复杂。礼毕之后,贵宾陈敬之在萧伯儒的盛邀之下,给萧云赐送表字——长风。
“萧云,萧长风!”尉迟昭的笑声格外响亮,哈哈的道,“萧兄弟,恭喜你呀!从今日起,你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了!你可得赶紧娶妻纳妾传宗接代,或入仕为官或典行戎武,早早一飞冲天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