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临远终究是小孩心性,惊惶一过,细一琢磨不由又起了好奇之意。()。转念一想:"公孙江离明明说他祖父在那省吾阁内闭关,可我适才游便全阁怎地未成见到?那省吾阁四面俱是透影长窗,堂内也并无墙壁等物,一眼望去便可了然,眼见是藏不得人的!这可真是怪事了!莫非公孙老前辈遇到了什么意外不成!"想到这祝临远心下一惊:"我与那公孙江离意气相投,业已结成生死兄弟。他祖父出了这等事情我势不能袖手,得赶快告之江离知晓才是。"想及此祝临远连忙站起身形往屋外走去。
将将行至门口,祝临远忽又一闪念:"且慢,我未经主人允许私闯庄中禁地,已是犯了人家的大忌,让主人知道可是大大的不妙。现今无人知晓还罢,我若自己说了出去,岂不是引火烧身?再者说了,这个未明山庄忌讳颇多,处处透着邪门。那公孙泽生是山庄的老庄主,听二伯说实有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凭他的能耐加之又是在自己家中,能出什么事情?说不定这其中另有什么隐秘!我可不要自作聪明反而自讨苦吃!"
想到这儿祝临远改了主意,又退了回来。他坐到桌前,脑袋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一会担心是公孙泽生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家里人还不知晓;一会又觉得公孙泽生不会出事,这其中另有蹊跷;一会拿定主意要把公孙泽生不在省吾阁内的消息告诉公孙江离;一会又决意隐瞒下去,装做自己不曾出门,什么都不知道。
祝临远正自烦恼,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把公孙泽生不在省吾阁内的消息知会庄上诸人。忽听脚步声响,"啪啪啪"有人扣门,一把声音传了进来:"大哥好些了吗?"。
其时天色已黑,祝临远在屋内枯坐并未点灯。此时他抬头向门口望去,隔隙可窥一点红光闪动,一个人影映在了窗上。
知是公孙江离提了灯笼站在门口相询,祝临远猛摇了几下头,定了定神向门外应答:"我没事了,是江离弟弟吗?快进来吧。"
"吱嘎"一声,公孙江离提着灯笼推门走了进来。"
"大哥,你好点了吗?怎么不在床上歇息!"公孙江离一面把灯笼搁在桌上,一面笑着说道:"今儿下午我也是一阵阵的头晕,刚刚走了几步路,让风一吹反倒好些了。哥哥的酒要是还没醒透,不妨再到床上躺一会子吧。"
祝临远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又不是纸做的、泥捏的,才喝了一点子酒就不成了?我早没事了。"
公孙江离笑道:"我就知道大哥凭这么大的本领那一点儿酒怎么会醉呢!哎!还是和大哥在一起自在,适才在前厅陪那帮老头子,闷都要闷死了。"
祝临远一转念间问到:"对了,下午公孙叔叔把你叫去有什么事情吗?"
公孙江离撇了撇嘴道:"哪有什么新鲜的,不外乎就是嘱咐我不要缠着哥哥到处乱跑,没的招哥哥讨厌。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又叫我陪那帮人说话。他哪里知道咱们俩的交情。"说到这里公孙江离呵呵一笑:"我爹还不知道咱们俩结拜的事情呢。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找了这么个本领高强的哥哥,肯定欢喜极了。"
祝临远笑骂道:"小马屁精,我那里有什么本领了。要说到本领,那司空大哥才真称得上是本领高强呢!你别老站着啦,快坐下来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