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江离在旁不停得向祝临远天南海北的说个不停,祝临远只是含糊敷衍,公孙江离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是一句也没听清。()。
公孙江离兴高采烈的说了半晌,祝临远始终没有回应,公孙江离这才渐渐发现祝临远神色间有些恍惚。只见祝临远的眼睛虽正望向自己,可眼神呆滞,显然已经是神游物外,不知道想些什么去了。
公孙江离唤了祝临远两声,见他没有反应,便伸手碰了碰祝临远唤道:"临远哥哥,你怎么啦!"
猛一激灵,祝临远一下子回过神来。见公孙江离正自张大了眼睛满面关切的望着自己,忙道:"怎么啦?你刚刚说什么?"
公孙江离说道:"临远哥哥,你刚才怎么啦?我刚才连唤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动静,可是吓了我一大跳!"
祝临远拍了拍额头笑道:"没怎么,我刚才在想别的事情,走神了。江离你适才说什么?!"
公孙江离说道:"临远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小弟一定为哥哥赴汤蹈火。"
祝临远笑道:"谢谢兄弟的这片心意了,不过我真的没什么。我适才只是想起了我二伯,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公孙江离说道:"哥哥不必担忧。二伯人称‘净火天‘,他老人家一身本领出神入化,谅来无妨。也许这会儿他老人家正在往这里赶呢。"
祝临远摇摇头道:"我临走的时候二伯正替人疗伤,他说那人的伤势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好转。照此推算二伯怕是要赶不上老太爷的寿辰正日了。"
公孙江离说道:"二伯他老人家在给何人疗伤啊?是你们的朋友吗?可是你们来时遇到什么危险了?"
祝临远笑道:"我们怎么会遇到危险。我二伯是在给一个在路上偶然遇到的朋友疗伤,没什么大碍的。"
公孙江离道:"我以前只是爹爹说起二伯的先天罡火如何如何厉害,没想到二伯还有一身好医术呢!真是能人无所不能啊!"
祝临远笑道:"小嘴够甜的了,要是我二伯听到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搞不好连嘴都得笑歪了。"他几番思量,决定暂且不告诉公孙江离事情的原本经过,只说是祝天垂因怕赶不上公孙泽生的寿辰而令自己先行来贺。
公孙江离从幼及少均在山庄里过活,平生从未踏出过这未明谷半步,在庄里也并无什么可以畅所欲言的玩伴,这时见了祝临远直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语。祝临远见公孙江离如此热情,也只得收回思绪打起精神与他天上地下的胡侃一通。
这一席饭宾主尽欢,大家边谈边吃,直吃到半夜才散。早有仆人小厮提着灯笼侯在厅外,一待筵席散罢便引诸人各自回房休息。祝临远由公孙江离亲自送回客房后俩人又说了会子话,公孙江离见时辰确晚,便起身告辞而去。祝临远待得公孙江离走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尽是在山庄中所见的种种疑团。一会儿想到交给公孙枫的那封书信的内容究竟如何,一会儿又想到那省吾阁中为何不见公孙泽生的踪影,接着又猜测那伤了林南峰的少年究竟是何路数。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思量,直至天色业已朦朦发白,才倦极而眠。
按下祝临远不表,且说公孙江离从祝临远处告辞回至卧房正待脱衣安睡,忽听有人轻拍自己房门,紧接着有人轻声唤到:"少爷歇息了吗?"听声音却是父亲的贴身仆人安福。
公孙江离扬声问道:"是安福吗?找我有什么事情!"
安福在门外恭声说道:"是老爷吩咐让少爷过去一趟。"
公孙江离皱了皱眉问道:"我爹这么晚了还叫我过去,是有什么事情吗?"
安福答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许是有什么话要对少爷说吧。少爷要是还没歇息就快随小的去吧,不好叫老爷久等的。"
公孙江离道:"好吧,我这就随你去。"边说边整了整衣服走至门边。
公孙江离迈步走出卧房,只见安福正自手提灯笼躬身站在门旁,见公孙江离出来,连忙急步在前面提灯引路。公孙江离的卧房与公孙枫的住处本就相临,没过多久主仆二人已经来到公孙枫处。
公孙枫的住所是一座四合小院,二人走至院中,安福将公孙江离引到公孙枫的书房门口,对公孙江离言道:"老爷就在书房里面等着少爷呢,少爷快进去吧。"说罢自行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