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祝临远又和公孙枫攀谈了一会儿,自去与公孙江离到园中游玩。()未明山庄的这所园子规模颇大,祝临远昨日只是游了其中一角,现下被公孙江离引着畅游全园,实在是大开了眼界。这公孙氏天生木灵,能自如操纵植物,加之这往生谷大异昆仑别处四季如春,所以这里遍地是四时不凋之花、万载长青之树,在加上些点缀其间的飞泉瀑流、水榭高台,整个山庄直如人间仙境一般。祝临远畅游其内眼观美景、鼻嗅花香,不觉心旷神怡、胸襟大畅。连日来的烦恼与疲倦一扫而空。
祝临远与公孙江离在园中随意行走,但见四处奇花与丽日争妍,翠竹共青天斗碧。柳荫下草亭掩映,松柏前高台突耸。有看不尽的或红或白奇花,数不清的或青或黄异草。春兰与秋菊共舞,夏芍共冬梅一处。更有白鹤花鹿出没于内,时见黄莺翠鸟飞翔其间。端得是一派洞天景色,万般福地模样。且说祝临远在园中边看边行,猛抬头间忽发现园中远处一株古树矫矫苍苍直穴云天。但见这株古树远远看去竟不知有多高,观其枝干峻直繁茂上凌飞鸟,似已竟没入云层之内。
祝临远不由惊叹道:“好高的一棵树啊!我这般看去,那树似乎竟高出云端之外了。”
公孙江离笑道:“哥哥不知,此树自我公孙家迁入此谷时便已耸立于此,已经不知道活了几千几万年了。我爷爷说此树秉天地之灵气而所生,携万木之精华而所养,是一株神树。我爷爷和爹爹还有家中的历代先祖俱都时常到此树下调息静*,期望能感应到这神树的气息。爷爷还说,若是能和这神树气息相感合为一体,或者就能上窥天机,甫入天人之道。不过我却不大相信!这千年来不知有多少家中先祖在这树下融炼过,却并无一人能得窥此境!”
祝临远笑道:“贤弟天资聪颖,博学多识,将来说不定这神树之秘就因你而解了。”
公孙江离哈哈笑道:“哥哥又来取笑小弟了。家中历代先祖俱都不曾破得此秘,何况小弟?江离是何等样人,怎么敢与列祖列宗相提并论!”
祝临远道:“这可不一定,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贤弟万不可妄自菲薄。”
公孙江离道:“这等事情虚无缥缈,我原也不大相信,不提也罢。哥哥如若有兴趣,咱们不妨到此树下一游。”
祝临远道:“如此甚好,我倒是很想瞧瞧这株天生神树究竟是何等模样。”
当下由公孙江离引路,二人一路转花绕柳直奔那神树而去。
此时天已近午,日光正赫.二人一路行来原已略感炎热,片刻间略近此树未及挨身,一股清凉之气却已绕体而生.待得到此树下,祝临远不由得又是一番赞叹。那树远远望去便已经雄壮异常,此番到得近前,愈发显的古拙雄伟卓尔不凡。但见此树周围阔约数十步、主干高藐云天不知几许,枝可罗雀、华盖如云真所谓贯后土而洞苍穹,蔽日月而期云汉.
祝临远仰首循干望去,却见此树主干笔挺异常不见丝毫偏扭,周身也无虬枝盘绕;树身光滑无甚突起,纹理色做铜青隐约间似有光华泛出;枝干纵横甚广,其叶淡青、阔约寸许状如铜钱,不由叹道:“我观此树大异常木,身俱多般奇状远非一般树木可比。照此度之,必有玄奥蕴于其内!”
公孙江离笑道:“哥哥说的这话倒与我爷爷相似。”
二人正自说笑,却听远处有呼唤声传来。待到那人走进方才看清,原来却是伺候公孙江离的小厮拂琴。
拂琴似是找了二人许久,气喘吁吁的说道:“叫我好找,原来少爷在这里呢。”
公孙江离道:“你找我作什么?”
拂琴道:“老爷叫我请少爷和祝少爷去前厅用午膳呢。一共派了十几个人来寻,不想却被我遇到了。”言下甚是得意,看来公孙枫是许下了什么奖赏给找到二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