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幽云的问题,令得魔展鹏心头一凛。()
虽然表面上他不为所动,却难免心中抽搐起来。
鱼上官幽云的一切,不过是想要虚以为蛇,事实上,他知道上官一族想要的,不过是和他之间的交易,而这个交易跟他与上官幽云之间的婚姻,只是需要这样的一种名义上的关系把不同的利益集体栓在一起罢了。
若是和她成婚,大家就坐了同一条船,谁下去,这船都会翻。
他并不想和上官幽云发展出更多的关系……
然而,他却也知道,她对自己真的有情意。
不过人永远只是要自己想要的,至于其他,无论如何深情,都只是过眼云烟……世上不会有人比魔展鹏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心,他的肌体,甚至他的皮肤,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只想要一个人——那就是寒卿雪……
分开很久了……
不,也不是很久,和过去这么多年的孤单比较,她的离开,不过是他生命长河中的一瞥那么长的时间而已。然而,他却感觉似已度过了自己将近半生的岁月一般漫长无比。
他想念她。
想念她和自己比较起来娇小可爱的纤细身子在怀抱中的质感,想念她柔嫩肌肤碰触自己时花一般的细腻温暖,想念她的大眼,望着他的时候那般的笃定和火热……
他想她,想得头疼,想得几乎要忘记了她的样子。
有人说,你越发的思念谁,就越发的要忘记了这个人的模样,叫你想他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如此你便感觉心上有伤。
他的心,已经放不下任何的人了。
一个男子,原来如果真正爱上一个女子,即便这辈子或许不能和她白头偕老,却永远都会记得她的一切,无论后来者如何优秀,都无法取代她的位置。
他知道上官幽云不失为一个好女子,虽然她是一个十分清晰的人,和雪儿的恣意炽热比较起来的话,雪儿若是火焰山,她便是冰凌海,她对一切的利益,得失,都十分清楚。
其实,她像他。
在没有雪儿之前的魔展鹏,不就是那个样子么?有时他看着上官幽云,难免便要这样想。
他不是很讨厌她,她有花容月貌,有好武功,有好背景,是一个适合同谋大事的伙伴。然而,他绝对不能给予她的,是感情——即便他可以将上官一族对他施法的事归结为他们希望更多地把握双方的合作,并且因此不记恨于她,却也并不会因此给她哪怕一点点的怜惜。
他所有的爱怜,都已经给了那个女子……那个被他赶走的……美丽的……可爱热情又令他永远无法预料的如夜昙一般的姑娘……
“……我以为,这次你我的婚约,是两族之间的大事。”魔展鹏淡然地说着,言下之意,是提醒上官幽云,这事并非她一个人就能有所改变的。
他知道自己的盘算是有些卑劣的……即便和上官幽云婚配,他并没有打算碰她,就像他的也从没有喝过她煲的汤。是,他也是一方冰凌海,一切都计算得一清二楚。
和上官家的合作,成功之后分与利益既可,并不需要他连带都要配合到那等地步,将一切都做足十分。
“自然是两族之间的大事……正因为是大事,父亲才会步步小心。我上官家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与你同谋……若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又如何能让我父亲安心?”
说完这句,上官幽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或许你觉得是我故意要刁难你,然而将心比心,女人嫁了人,总是不方便离异再嫁的,若你对我无意到了连碰也不想碰的地步,就算勉强结为姻亲,却也未必能像我父亲希望的那般,我们之间的关系会那么牢固。”
说到这里,她挑起秀眉,冷冷地道:“明日我将在偏厅设宴……你若愿意,便来,你若不愿,我自心中有数,也不叫你当面拒绝那般辛苦,我自然知道怎么去同父亲说。”
说罢了,上官幽云转身而去,似一朵无情的白云。
魔展鹏走到窗边,却听见空中一声长啸,他抬头,看见一尾苍鹰正盘旋在空中。他掏出一只骨笛,吹出人听不见的声音,苍鹰却似乎马上就听见了,从空中俯冲直下,飞扑到窗棂前。
鹰爪上绑着细小的竹筒,魔取下它,解开后抖出小张羊皮卷。
自然,这是雨晨送来的信息。
雨晨一直在暗中与绝杀阁的情报部门保持联系,随时送呈雪儿的动态与他知道。
司徒风为雪儿中毒,花无情陪在她的身边一同犯险,如今,又出现了一个黑衣怪人,看起来还绝非寻常之人,到有些半仙修道的模样……而他呢?魔展鹏,又能为雪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