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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平的房间布置得古色古香,房内用品及其色调、既有女儿家的柔媚却又处处透出了一股铁血味儿,显得那么地怪异。
低急粗长的喘息声跌荡起伏,细听之下,方能分辨出是一曲男女哼出的双重奏。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仿古牙床,床罩取用的色调极好,在它的掩饰下,牙床上铺床垫的不伦不类被最大限度地消释掉。
半挺起身体的男子留着一头披肩长发,流光闪烁间的波动比女孩儿的秀发更为吸引人的眼球,一张线条优异得让人极度无语的脸庞上,精工细琢般的五官散发着近乎妖孽的致命诱惑。他紧抿着双唇,鼻端不时耸动,呼吸之间急促而不絮乱,脸上满满的都是嘲讽,双瞳里不时波动着刻骨的仇恨光芒。
女子低吟高啼,一双小手紧紧地反抓着两只枕角,美眸中水气重重,看向男子时荡漾着痴迷的涟漪,潮红的小脸不时扭曲抽搐,倒扣玉碗般的娇挺甩动起一惊心动魄的雪白浪涛。她的身体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白,大腿以上是雪白,接近膝盖处往下是灰白,灰白着一份无奈的病态。
“啊……”响彻云霄般的一声娇啼,女子用力挺起了上身,后脑抵着枕头,玉颈弯出了天鹅般夺目的美好曲线,随即重重地跌落,不一刻再次挺起身子,双手环上了男子的颈脖。
男子扯开了她的双臂,一手按在她脑后,另一手捏紧了她的下巴,脸上泛起了一个妖孽到了极点的笑容:“叽叽,张家的女儿,从小的数到大,一个比一个骚。”
“你……”女子双瞳中泛起了无尽的恐慌,下意识想要抓住他,却被他先行出手狠狠地推倒在床上。
男子翻身下了床,施施然地着装好才转身看向正呆呆跌坐在床上的女子,轻蔑地飘了一眼床单上那朵已经褪去了鲜艳的红梅,伸了个懒腰,象是满足又象是解脱般地叹了一声:“最后一个。”
“百里王子,你、你给我站住!”女子梦醒般吼出了绝望的凄厉。
已经跃上了窗台的男子转过头来看向她,脸上再度泛起了一抹嘲讽:“是哈,走前是该说句什么才是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不辞而别确实有点、嗯、有点薄幸哈。对了,温馨提示一下,记得去医院检查,我可是特意选了今晚来的,你可别傻得想要用孩子绑住我。吖咳,要是真给我生下一个带着你们张家卑劣血脉的孩子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他捏死呢。”言罢跃下了窗台,双脚一点地面再一个翻身稳稳地站住,本来他可以选择不加这个前翻,三米多高在他眼里和三十厘米高没什么区别,可是他现在不能有半丝大意,右手伤了可以换左手,任何一只腿伤了就只能等死。
一声凄厉到了极限的怒吼从打开了的窗口飘了出来,击碎了夜幕下的宁静,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传来,百里王子呵呵一笑:“又得跑路了,男人啊真难!”前冲几步隐入了花丛,下一刻就出现在数十米外的围墙上,昂首长啸,十数息后跃下围墙没入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