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老了!”看着走出院外的加藤清源,鸠山康夫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还记得在帝国大学的时候,岸本信史与我一起煮酒夜谈,还记得美羽一岁的时候在我这儿玩耍,没想到转眼之间,他的孩子已经这样大了,而我们却都青丝换白发了!”
“怎么这般丧气!”鸠山一郎摇摇头:“我们都还很年轻,我的政治抱负还没有实现,我还在战斗了!”
“一郎爷爷大概就是汉诗里面所说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吧!”美惠子在旁边说道。()
“哈哈哈,美惠子说的对!”鸠山一郎的眼中神光闪过:“一个月之后,我这个老头又要重新走上战场,到时候便会让大家看看,我到底老了没有?”
几个人笑着走回了屋子,然后鸠山康夫带着美惠子出去了,房间里面所有的门窗都关上,只留下鸠山一郎还有住友元夫相对而坐。
住友元夫跪坐在那里,身体笔直:“鸠山先生,上次的一亿日元请问够用吗?”
园框眼镜反射着光芒,现在的鸠山一郎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说话也是干巴巴的:“多谢住有家的帮助,这次的选举,首相必定是自由党的囊中之物。”
“不过鸠山先生,11月9号的成立大会上,似乎你的发言与我们当初的商定并不一样啊!”住友元夫的声音变得冷冽了起来。
鸠山一郎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我是一位政治家,政治家需要知道,什么话该什么时候说。”
“那么鸠山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说那句话呢?”住友元夫将上身倾向前方,双眼紧紧地盯着鸠山一郎的脸。
“那句话嘛,我不打算说。”
“什么?”住友元夫猛地站了起来:“鸠山先生,您这样,可是违背了当初的承诺啊?”
“我说过,我是一名政治家!”鸠山一郎仍然平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平视:“我之所以在自由党的成立大会上说保证维护天皇制,保证与无产阶级独裁政治作斗争,保证维护私有财产制,那是因为作为一名政治家,我清楚地知道这些是我应该做,并可以做到的。”
“等你成了日本首相,我们当初的承诺,与美丽国为敌,你也可以做到!”住友元夫一声咆哮:“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日本想要发展起来,那么必须减少美丽国在日本的势力,必须将美军赶出日本,怎么,现在你拿到了资金便反悔了吗?”
“稍安勿躁,元夫先生。”鸠山一郎压了压手掌。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明明自己是站着的,可是住友元夫却觉得面前这个老头在俯视着自己,整个房间之中好像都充满了这个人的压力。
“元夫,作为你的长辈,我想我有责任告诉你,无论是我们政治家,还是你这样的商人,永远不要意气用事,感情用事,我想当你的家主交个你一亿元的时候,赶走美丽国人并不是他提出的条件吧,这不过是你私自加上去的吧?”鸠山一郎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那是慈祥老人的笑容,但是在这黑暗的房间之中却显得阴森而压抑。
住友元夫不说话,慢慢地坐了下来,至少脸上恢复了平静。
“元夫,你知道友成比你优秀在哪里吗?”鸠山一郎问道。
“大哥作为家主自然处处比我优秀。”住友元夫说道。
鸠山一郎摇摇头:“为什么友成是家主,那就是因为他从不像你这样因为感性而误事,政夫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他死在了美军的手下,难道友成便不心痛了吗?”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提出这样的赶走美丽国人的要求?难道他就不恨美军?”鸠山一郎看着住友元夫,继续说道:“还有我,政夫是我最喜爱的学生,我在轻井泽,他也一直陪着我,他死了,我就不伤心,可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像你这样?”
“为什么?”住友元夫颤抖着问道。
“因为——”鸠山一郎从脸上摘下眼镜,露出了如雄鹰般锐利的眼睛:“因为我们都是政客,都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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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谷的家中,加藤正在翻看着下午刚刚买来的教科书,在他旁边是正在同黑金玩耍的樱子。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来了,来了,我来给你开门了!”樱子喊着跑了过去,不过当她来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小狗招招手:“黑金,快过来!来,闻闻看,外面是什么人?”
小狗走到门缝那里闻了闻,欢快地叫了两声,小尾巴不停摇动起来。
“看来是好人!”樱子点点头,把门打开了。
“小次郎哥哥,山本哥哥,原来是你们,怪不得黑金这么高兴了!”樱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