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回想起白天时与柳香南的对决,柳香南的刀法凌厉,如惊涛拍岸一般汹涌澎湃,如果换做未进太学院时的自己,肯定是接不下这么雄劲的刀法,在太学院这段时间的修习,了解和学到了不少功法,特别是最近跟着子受前辈学习枪法,更是让自己受益匪浅,此时自己能有这样的一战之力,这其中更是多亏了子受前辈的悉心教导。
到了深夜之时,敖泽收拾好东西,便又早早地去了后山,等候子受前辈。
同往常一样,子受前辈教过敖泽枪法之后,看着敖泽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道:“最近同人动手打斗了?”
敖泽点点头道:“打了一场凌云榜的擂台。”
“打赢了?”子受前辈又问道。
“前辈是怎么知道的?”敖泽笑着问道。
子受前辈道:“看着你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神色,猜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了。”
敖泽道:“多亏前辈的悉心教导,小子才能赢。”
子受前辈笑道:“多些历练也是好事,太学院虽然严禁私下争斗,但是却也允许学子间相互切磋比试,设立了这凌云榜,便是为了考校学子间的武力,你去试试也好,在那里去磨砺你的枪法,不过你要记住,不要太在乎输赢,重要的是你在切磋比试中能对你的枪法有多少领悟,切莫为此变了心性。”
敖泽想了一下,道:“小子记下了。”
子受前辈点点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敖泽送回子受前辈后,也赶紧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上完了课,敖泽来到凌云榜前,看到自己的名字后面已经跟了好多战书,心中不禁一阵好笑,看了这凌云榜的最后一名,果然就如传言中的一般,是个“试金石”,想要知道自己战力如何,去找凌云榜的最后一名比试一番就知道了,如果能赢,便是太学院的翘楚,如果输了,还是回去好好修炼。
还有一场,才轮到自己,向自己挑战的是修武院一个叫叶放的学子,后面跟着的也都是修武院的学子,敖泽皱了皱眉头,看来还真是捅了个马蜂窝,这么多人不知道要比试到什么时候。
等到敖泽应擂时,敖泽轻轻跃到台上,然后就见一个壮实的少年也跟着跃上擂台。
那少年向敖泽行了一礼,道:“敖师兄昨日与柳师兄一战,真是神勇非凡,竟能一举击败了柳香南师兄,今日向敖师兄讨教,还望敖师兄手下留情。”
敖泽道:“昨日能了柳师兄,是实属侥幸,今日倒要请叶师兄指教了。”
台下的围观的众人见这两人文绉绉地说个不停,便纷纷嚷道:“打啊,快打啊,说话能分出输赢吗?!”
叶放嘿嘿一笑,向台下众人道:“让各位久等了,这就开始。”说完,取出自己的兵刃,是一柄黝黑的长棍,道了一声“领教敖师兄高招了”,飞身就向敖泽攻去。
敖泽抽出“虎鲨”,迎向叶放的长棍,“哐”的一声巨响传了过来,双方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均是吃了一惊,心道,好大的力气。
叶放抖擞精神,长棍抖动,一片棍影交织成网,向敖泽罩去。
敖泽眉头一皱,向后退了一步,挺起长枪,直刺那张棍网的中心,叮的一声,就如蛇被打了七寸,顿时棍网破散,消失不见。
叶放最为得意的一招“笼盖四野”,就这么轻易地被敖泽破去,心道果然是个硬茬子,看来昨天柳香南落败也不是偶然了,这时拉回长棍,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向敖泽攻去。长棍呼啸,气势汹汹,带着一股所向睥睨的气势。
敖泽双手握枪,变换招式,迅猛无比地迎向叶放的长棍,兵刃相接,立刻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闷哼一声,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这才卸下这股力道。
叶放也是退后了几步,才止住身形,心中也是惊诧不已,没想到这敖泽竟也有这么大的力气。
随即二人便又飞身向对方攻去,二人招式大开大合,没有一点儿的机巧,皆是走得刚猛一路,看得四周围观的众人皆是心惊肉跳,如此全靠力量硬碰硬的招式,非是体魄强健者不能承受。
叶放此时也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敖泽枪法虽然并不凌厉,但是攻防之间皆有法度,几乎毫无破绽可寻,再这么下去,不知道要比拼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要使用禁术?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突然向着敖泽一声低吼,声音沉闷,几乎不可听闻。
敖泽只觉一声低沉的吼声传入脑中,顿时有些昏昏沉沉,恍恍然似乎就要迷失了意识一般,这时,脑海中一丝细细的清流从脑海中缓缓而出,顿时驱散了一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