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唐韵虽是心中暗自有气,一心想给朱文羽点颜色瞧瞧,但毕竟出身名门,自小家教甚严,虽得奶奶宠爱,颇有些小女儿家的小性子,但本性却是十分良善,在她看来,小小教训一下这小子也就够了。()那日因黄金蝶之事和这小子打了一架,虽没过几招,却知这小子武功不低,真打起来还不知道是谁教训谁呢,一副流氓小混混的模样,肯定是什么龉龊手段都使得出来的,自己女孩儿家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又没深仇大恨的,不可能真的以命相拼,思来想去,也只好耍些小手段捉弄捉弄这小子,让他触触霉头,也能一解心中之气。
后来在扬州城偶尔看到这小子居然出了京城,反正自己也是在江湖上没头苍蝇般乱走,走到哪算哪,没个一定的去处,只是为了多些阅历见闻,便和小离一路跟了下来,偷偷往他马背上扎上绣花针,当然没有喂毒,只是让他吃吃苦头,再又把他那马蹬带子割断半截,又偷偷给马喂了些泻药。最后把他扎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真解气。谁知这小子居然看出来是自己弄的鬼,躲在路边一下把自己的马弄惊了,害得自己一**坐在地上,**都差点摔成两半,又点了自己**道,让自己动弹不得,更可恨的是居然还出声恐吓自己说要扒了自己的衣服绑在官道旁边让别人看,虽说没真个做出来,周老前辈又给自己解了**,除了摔了一跤没吃什么亏,但这小子居然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也实在是可恨之极。对了,还有,把自己的马也给换走了,留下那匹自己喂了巴豆的马,不但跑不动,而且不住地拉稀,臭了自己一路,简直是越想越气愤,真想追上去明刀明枪给这小子一个厉害看看,还是小离挡住了自己,也幸亏没去,这小子居然能和六叔打个平手,武功真的比自己高出一大截,打是打不过的,只能自讨苦吃,万一真的惹恼了他,把自己衣服扒了绑起来,就真是要了自己的命了。
他的武功也真的很厉害,居然能和六叔打平,连爹爹和奶奶都赞不绝口,自己这工夫在他手下可能走不过十招。还听说在县衙里一掌就杀了个六品的知州,皇上居然也没把他怎么着,看来这皇上和这小子也是差不多货色,好不到哪儿去。
对了,还有,这小子欺负自己还不止这些呢,还有那次,在黄河边上的客栈里,凭自己闯荡江湖好几年的眼光,早就看出来那些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一准是个黑店。果然,那些人又想用迷香这种下作手段来害自己和小离,被自己二人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通,谁知后来出来个当头的,力气好大,客栈里又施展不开轻功,只能硬架,结果差点又死在那儿,还是最后关头这小子他们几个出来,三下五除二收拾了那些强盗,自己受了伤,一身无力,谁知这小子居然那么大胆,居然敢又抱着自己,还好像把自己衣服解开了,虽说是为了上药,但自己一个女儿家的,长这么大,除了小的时候爹娘,还有哪个男人看过自己身上的肌肤?这不是叫人羞死了吗?一时冲动打了这小子一耳光,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小子本来本事不小,居然也没避开,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红红的五个手指印,本来那时候自己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谁知这臭小子居然一巴掌打在自己**上,你说自己这么大一个大姑娘,被人打在**上,还要不要我活了?本来还有点过意不去,呸!真恨不得再狠狠打他一顿,却被这臭小子一下点了**道,又在**上打了一下,弄得自己都想马上死了算了,宁死也不要让这小流氓治伤了,真个是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诉去。
再后来,又是在少室山下的白水镇碰着他的,那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说在江湖上听到少林木叶大师暴亡的消息,有心要去看看,不过脑袋里面却是满脑子地想那臭小子会不会也去少林寺,结果偶尔又看到他和那位南宫灵一起沿着官道去少林,自己便带着小离跟了下来,跟到白水镇,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只好找个农家干住着,什么事也没干,弄得小离也不住地问自己来白水镇干嘛。后来呢?后来丐帮子弟过来请自己过去,说是沙漠中毒了,请帮忙救治。还好,还是沙漠中毒,要是这臭小子中毒,我才不去呢,毒死了才好!也省得自己看见这臭小子就心烦意乱的,又奈何不得,最好让别人收拾了他。不过既然是沙漠中毒了,沙漠人不错,还是得救的,就去了,果然这臭小子也在那儿,自己就装作根本没看见他,根本就不理他,看他什么反应,谁知道这小子居然也装作没看我自己,根本一点表情也没有,自顾自地说说笑笑的,真是太可恨了,那几十粒三花玉露丸也是丐帮帮主“铁手天龙”谢老前辈要自己才给的,要是那臭小子来要,一粒也不给他!不!半粒也不给!你说沙漠和南宫少侠好好的,怎么就和这么一个小混混混在一起?真是的。
从白水镇回来,就再也没见过这小子了,本来以为以后再也不用见到这讨厌的小混混了,谁知他竟然跑到自己家里来了,对了,在开封的时候他就说过要来唐门的,哼,既然跑到我的地盘来了,还不得好好治治他?不过他成天呆在客房那边,爹爹和奶奶都把他当成宝贝一样,就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还能当唐门的上宾?哼!只是他和南宫灵住在一起,捉弄他不免波及到南宫灵,南宫灵彬彬有礼的,大家出身,哪像那小子?一副小流氓混混的模样?再说了,南宫灵是南宫世家的人,以前听说奶奶和那南宫世家的门主还是很熟的人,事关两大门派,若是连累了南宫灵也不好,只好暂时放过那臭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