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位江南水乡的女子,忽的便让李漠想起了那个在狭窄阴沉的雨巷中,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戴望舒的《雨巷》中,写道: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善意的微笑,见李漠往来,启唇笑道:“公子,荷花已经谢了哩。”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十月了,荷花已经结了果实,采莲人也勤劳的将莲蓬都采了回去,如今湖面上自然只剩下一片残枝败叶,青青荷叶上点缀着片片的枯黄,而荷花却是一朵也无。
迎着碧波轻风,一袭水绿色衣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飘逸潇洒,仙气隐隐,李漠尴尬间却是对她说了一句,道:“胡说。”
女子莞尔一笑,既不惊讶也不生气,凝脂白玉的脸庞,素手柔荑,轻抬,拂过腮边几缕乱发,问道:“公子何故如此说?”
李漠好似真的看见了似的,指着空旷的湖面,忽悠道:“你看,这水面上明明就有无数的荷花,洁白如雪,绽放嫣红,她们千姿百态,随风而舞,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正是盛开之时,你怎么就看不见呢?”
女子转头,见那位公子如此郑重其事,仔细的看着湖面,仍是没有发现一朵荷花,忽悠所感,抬头望天,盈盈一笑。
天空中本来白云飘飘,晴空万里,好像就连上天都看不惯李漠的胡扯一样,顿时乌云盖顶,雷声阵阵,一道沉闷的怒吼声中,漂泊大雨刹那间倾盆而下,斗大的雨珠儿簌簌的砸落在李漠的头顶上。
“我擦!”李漠怪叫一声,如兔子一样飞奔到女子的身边,躲在那油纸伞下,说道:“借个地,躲躲雨,姑娘不介意吧?”
女子抿嘴一笑,说道:“公子既然都过来了,莺莺又岂会将公子驱之伞外?”说罢,便将油纸伞向李漠移了移。
李漠抚掌赞道:“莺莺姑娘当真是心地善良,倒是刚才我有些小气了,对了,在下姓黄,单名一个天字,天子的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