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原先倒下的各位高手们,也都缓过气来,见二人相持不下,已露出空隙,那双头蛇保元凤,便突起一枪,剌向白无念的后颈际。()
只此一招,便是致命—
紫姑虽然疯癫,但这“夜摩天阴阳掌”,不同凡响,她在混沌中使来,并不减其威力。这白无念此时的功力,虽然在刚才的争斗中,有所损伤,但承接紫姑的掌力,却并无问题。
他并不想对紫姑出招,只是以掌力将双方僵住,倾注于前,这后背自然是空虚之处。对于保元凤从这后背剌来这一枪,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却也只能运足内力,但他知道,这枪到时,性命难保—
那保元凤自上得山来,见光天崖上聚集了如此之多的武林各派高手,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已在这园妙寺安穴了人,作为内应,却不料在这场混战中,一时找不到人影。在刚搞清楚不仅确有秘笈之事,而且正象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就在这太一山的情况后,却有那个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面目者闯入,将那八封教头目带走,并将众人击倒,心中暗自叫苦,却也奈何不得,并且自己也被其掌力所伤,运功自疗后,略有好转,却见白无念与这不知从那里来的疯婆子相斗,互被对方功力吸住,粘在一起,正是动手的大好时机,心想要是借机杀了白无念,一方面少了一个反清的对头,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若是不杀他,这白无念只要有面会,也定然要杀自己的,想要夺回那秘笈,除了此人,只会有益无害。
眼看白无念性命难保,忽然有一样物件飞了过来,正击中保元凤剌出这枪的手腕,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因为这一击,是一石块,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量驱使,手中的枪握不住,掉了下来。
“且慢—”,正是“无为尊者”夏暮飞,他弯腰驼背,双目之光却如弹丸一样有光飞射而来。
这保元凤也不答话,伸足一勾,挑起地上的枪,捏在手中,重新摆出架势。
夏暮飞并不马上出手,“你这清妖,休得借机伤人。”
此言既出,保元风也觉刚才出手,有些冒失,因为在众人面前暴露了身份,凶多吉少。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暂且应付。
“你这草寇,既知我乃朝廷命官,还也敢在此多事?”保元凤冷笑,他需面无惧色,方才镇得住这帮人。
夏暮飞一掌打来,保元凤躲过时,身边刮过一股风。
看来到此之人,均不能小觑。
二人且战且走。保元凤先故作败退,他想离这帮人远点。
夏暮飞的“地藏**”,翻、腾、踢、挪、贯,实际所有十八式,如石沉龙游,一招“鼎足朝天”,发力于一瞬,势大力猛。
而那保元凤的“南宫门二十八式”,招招见奇,式式狠毒,如蛇动蛟腾,一招“惊蛇出洞”,如电闪雷击,剌得狠,穿得透,陡估惊变,防不胜防。
虽然这二人刚才均有伤在身,都没有办法在每一招中,使出十层功力,但都是竭力而为。
一时难分你我。
却不料,那猴棍林三在一旁看了,跳将过来,手中之棍,就势一扫,蹦、跳、撩、劈,一个“猴戏龙蛇”,突至一棍,直朝保存元凤的要害之处打来。
本来这保元凤手中双枪,正舞得风轮一般,惊险奇曲,这林三一棍点来,猝不及防,正中心窝,踉跄几步,勉强站下,囗中却吐出血来。
—这一棍实在不轻,本来与夏暮飞相斗,二人也只是个平手,林三突至,自然抵挡不住,只能且战且退,心中在想脱身之法,可这二人却是不依,誓要杀了这个败类方才心甘。
此时又重入暮时,夜色降临。
忽地一阵惊动,那原先横陈于太清宫大殿内的黑棺材,顶盖被掀开,一个个缠有裹尸布的僵尸,忽地直立,棺材倒立,从中行走出来,却并不见足下动弹。
刹时阴风骤起,分外恐怖。
只是听说有人会赶尸的,而眼前所见,无不惊骇。
在还没有弄清楚时,这些僵尸,却围绕着众人转起圈子来。
夏暮飞刚才正欲出招,此时却惊叫一声:“夺魂鬼门阵。”
—这些僵尸正是刚才那些被杀死的黑衣人,他们什么时侯被装到棺材内,不得而知。
那边正僵持着的白无念和紫姑,也发现了这一情况,紫姑不觉丢下白无念,要夺路而走,白无念刚追了几步,却被这些僵尸缠绕住,四周便起了一团团阴气鬼风,一股无形的奇力,猛然击来,二人各被弹开几步以外。
而那一帮高手,正操了各自兵器,摆开架势,却也被这一旋转缠绕的僵尸,弄得眼花目眩,顿觉阴气相逼,一股奇力击来,他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
一阵鬼气十足的阴笑,叽叽地从一边滑来,良久,只见那些僵尸们,忽地收了阵势,回到原地,重新进入棺材。
一个人,如影子一般。
他和那阴猊长得一模一样,他是阴长生。
众人被其功力所困,不能动弹。
“是你们杀了我的人?”他似乎并无怒气,只是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没人说话。
“还有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样,他也被你们杀了么?”他更是充满了疑惑。
白无念和紫姑也被这阴长生所困,有所不同的是,阴长生好象并无意马上伤害众人。
因为在此之前,众人本已功力受损,此时便一时难以解脱。
阴长生注意到白无念和紫姑,“只有你们还站着。”
白无念道:“敢问前辈可是阴长生?”
“哦,你知道我的名号?”阴长生略微有些吃惊,他的身影却在面前飘浮,并不站定。
“你们八卦教的人,为何要洗劫园妙寺,就为了那秘笈?”白无念心中愤怒。
阴长生好象并不明白,“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