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觉得藏重勇夫手里拿着的那把刀好像似曾相识一样,仔细一想总算想了起来,那不就是腾越国殇墓园展厅里丢失的那把贼酋藏重*美的佩刀吗?这把刀在这里出现,表面上看会让人感到十分意外,但稍加推理便觉得这一切其实很合理,看来这一系列的事件,确实都是他们畜谋已久的阴谋,没有一件事情是巧合,他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备而来的,而且逻辑合理,目标明确。对方虽然有很强大的能量,有众多的资源,但他们也不会去做与目标任务不相关的无用功。
“你这把刀是从腾越的国殇墓园里偷的吧?你们东瀛倭寇干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还真的是经验独到、得心应手啊!”张侠志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挖苦的意味,看得出来他对东瀛人的所作所为是鄙视到了极点。
“这把刀不是一般的刀,它叫‘银泄狂刀’,它本来就是我们藏重家祖传的宝贝,怎么能说我们偷呢?这把‘银泄狂刀’上面倾注了我们藏重一家历代人的心血,灌注了我们大东瀛武士道的精神,它身上与身具来的狂霸之气是我们精神的象征,更是我们藏重一家的荣誉勋章,它回到我的手中,才算是物归原主,愚昧懦弱的支那人怎么配拥有它呢?放在你们的展厅里,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更是我们的耻辱。”藏重勇夫说得理直气壮,用辞更是言之凿凿,没有一点点心虚脸红的感觉。
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好意思在一旁大言不惭地自我粉饰这样的强盗理论和小偷的逻辑,简直毫无羞耻之心,更无半点道德之仪,完全颠覆了人们礼仪廉耻的观念。
世间上,没有那个强盗会把自己的卑劣的偷窃行为说得如此高尚不凡,把盗窃的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唯有东瀛倭寇那猥琐卑微的心里和天生残缺的性格,才做得出来这种事,说得出来这种话,看来这是东瀛强盗的天性,也是他们心中严重扭曲的具体表现。
“呸!卑鄙的强盗逻辑!先天不足的倭奴思想,永远上不得台面!”文立不由得朝藏重勇夫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并义正辞严地指责道,他的眼里全是无比愤恨的神色。
藏重勇夫好像是被文立的骂声激怒了!三两步跨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朝着三木正雄攻了上去。大家还以为藏重勇夫受到的刺激过甚,一下子疯了,乃至于敌我不分,他不但没有去攻击文立,反而和自己人打了起来。
这时大家才看清,三木正雄右手的剑锋上有一片浓浓的血迹,那些血迹眼下正在随着剑刃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去。
而刚才撞飞藏重省之的人居然是张侠志,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大家注意力都放在了文立和李子木等人的身上,因为大家都觉得在这样的危急关头,能够出来为文立出头的人非这二人莫属。
谁会去关注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而又与事情关联不大的人的身上呢?没有想到这人这么讲义气,端端就是他,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还敢舍命相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三木正雄用手上的双剑帮张侠志割断了捆在手上的绳子,张侠志也从地上站起来了。刚才那舍命的一撞,也让他身上多处受伤,不过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所以他根本没有在乎这些。
只见他麻利地扯掉了嘴里塞着的布条,从地下捡起了他的那两把杀猪刀,站在文立的旁边,小心的防备着对方的攻击。
藏重勇夫快速地挥动着手中的武士刀,那刀锋就像水银泄地一般地朝着三木正雄袭来,这是他家祖传的刀法,也是他的成名绝技“银泄一刀流”。
因为他的招式气势磅礴,动作迅速连贯,每一招每一式都会掀起一股像水银泄地一般的攻势,大有“刀锋寒照三千里,霸气鲸吞万里流”的气势,所以江湖上的人根据他的刀法招式给他起了一个名叫“银泄一刀流”,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三木正雄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也被藏重勇夫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逼得连连倒退,好在他剑法也不赖,使出了几招之后,便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而他刚才使用的这几招剑式却恰恰与文立刚才打败藏重省之时使用的前三招一模一样。
“三木正雄,你究竟是什么人?”藏重勇夫见自己一轮抢攻没有见到什么成效,而且对方还使出了与文立一样的招式,便有意放缓了手上的攻势,瞪大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张开那张几乎可以生吞活人的大嘴,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我是中国人,而且是有良心、有信仰、有骨气的中国人!中国人当中有卑躬屈膝、厚颜无耻的汉奸败类,但像我一样拥有铮铮铁骨的人大有人在,奉劝尔等三岛倭奴,乖乖滚回你们东瀛三岛去,不要再白日做梦,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反省,闭门思过,好好自卫!自卫吧!”一口纯正的汉语从三木正雄口中脱口而出,那声音沉稳当中还饱含了一种苍桑的感觉,听上去就有一种十分亲切而又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自己阔别多年,住在乡下的老父亲一样,那么的纯真,那么的朴实。
三木正雄这几句话一出,一下子惊得在场的所有人员都目瞪口呆,看来这个变故确实太出人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