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看,还真***有点夸张。这团部虽说也是在山侧挖的坑道,但这坑道却是又亮又宽敞,而且坑道壁还是水泥混凝土的。我看着通光孔目测了下,至少有一米多厚,都赶得上美国佬在一线修筑的工事了。
再看看室内,地图、桌椅、电台、电话等一应俱全。这时就像是炸开了锅似的文件、电报满天飞,电台兵、参谋、副官等在里头忙得团团转。
虽说我对人民军的苏军衔还算得上熟悉,但一时也没能从中找出钟少校所说的姜团长。把目光转向他时,他便朝我使了一个眼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就意识到一名军装笔挺正在打电话的中年军官想必就是姜团长了。
“可是金中将,这里一直是由我们控制的,为什么突然就要听志愿军的指挥?而且那位志愿刚……口阳…8。o…渔书凹不样的体验!想必也不清楚三登的形势吧!这样的安排合适吗?
听着那个姜团长的话,我不由苦笑一声,感情这家伙还在跟金宣磊打电话呢!而且似乎还对金宣磊的安排有所不满。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嘴里所说的志愿军团长就站在他的面前,”
钟少校知道我会朝鲜语,这时不冉偷偷地朝我望了一眼,脸上又是尴尬又是无奈。
“是,是,,属下不敢!是,坚决执行金中将的命令!”
听着这位姜团长的语气,我就知道这时候应该是金宣磊下了死命令了。果然,不过一会儿姜团长就心事重重地放下了电话,眉头皱成了一堆。
这也不能怪池,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处在他同样的一种情况下心里都会不爽的。其它的不说,至少他现在就该怀疑上级是不是在不相信他的能力了。
“报告!”钟少校倒也机灵。他担心姜团长会在不知道我在的情况,又出说一些什么出格的话来导致不好收拾,于是就朝姜团长敬了介。礼说道:“报告姜团长,这位就是志愿军巫团崔团长”。
“唔!”闻言姜团长不由一愣,很快就意识到刚才的话全都被我听见了,不由老脸一红,尴尬地朝我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原来你就是崔团长,欢迎欢迎!
“姜团长!”我伸出手来与他握了握:“我到这里来,只是想协助你们及时把物质疏散。我们是同志,有着共同的目标。同样在这件事上也不例外,如果能把这批物质从美军的飞机底下及时的救出来对你、对我、时我们整个反抗帝国主义侵略的事业都有好处。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摒弃前嫌、通力合作,齐心合力的面对眼前的这场困难,这样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对对!崔团长说得对!”听着我的话,姜团长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惭色:“在国家大事面前,我太计较个人得失了。崔团长放心,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
所谓对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对书呆子可以唱之乎者也,对地痞就要唱江湖段子。同样,现在对着这些由苏联**培养出来的人民军高级军官,自然也就要唱唱**的高调。好在我作为一名记者,平时对这方面耳濡目染的也不少,所以这下信手拈来也毫不费劲。
“姜同毒,我们不说谁配合谁!”我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战士们平时的样子握起了拳头,义正严辞地说道:“咱们都是为**事业奋斗,都是为打倒帝国主义侵略者而拼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我们不应该有太多的阶级观念,而应该取长补短、集思广益,谁对、谁有理就听谁的!这样我们才能万众一心,最终把帝国主义从我们的土地上赶出去!”
说到这里,我简直就要为自己说的这些话大吐三声,然而又不愿意就此功亏一篑,于是依旧强忍着昂挺胸,脸上表现出一副坚定的表情,眼睛似乎充满了希望地看着斜上方,,
“同志”。姜团长就像是找到了知已一般,双手热情地与我握了握,接着二话不说,拿过一张地图就在我们面前的桌上摊了开来,说道:“崔同志,军情紧急!我们先来看看情况!我们现在一共有田车皮的物质分别堆放在三登北、西两面大约四、五里的沟岔里。要怎么疏散这些物质,真是一个大难题啊!”
“是人手不够么?”我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刚才做了那番表演,身上委实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人手不够的确是一个问题!”姜团长皱了皱眉头说道:“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还有办法解决!我们可以临时征集民工来搬运,还可以要求附近的部队赶来增援,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把这些物质运下来了。但更重要的是,这些物质该存放在什么地方”。“你们竟然没有堆放物质的仓库?”闻言我不由疑惑地问道。
“有是有,但是早就堆满了”。姜团长有些无奈地说道:“最近雪情严重,再加上美军飞机、大炮的轰炸,平壤通往前线部队的交通基本处于瘫痪状态,所以堆积在这里的物质很多,已经到了没地方堆放的地步了”。
“原来是这样”。闻言我也不由大感头疼,如果连堆放的仓库都没有,那这些物质还真不知道该往哪里搬才好,总不能让那些民工每人抱着一捆然后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这样的话能疏散的物质很有限不说,最后能收回来的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