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p>
听到这话，小课堂气氛为之一变，苏宁等人竖起了耳朵。</p>
知道，要进入正题了。</p>
前面这些，虽然听着也很有意思，但毕竟距离如今太过遥远。</p>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p>
玖月厚着脸皮，也不装了，直接问出心中疑惑。</p>
此刻，好奇压过了伤感。</p>
上代掌教轻轻叹了口气，不疾不徐地叙述道：</p>
“有了曾经的‘经验’，无论是妖魔，还是人族与妖族，都聪明了许多，因为魔祖成为了妖魔这个族群本身，曾经的经验无法复用。</p>
于是，双方只好正面交战。”</p>
“没人敢轻视它们。</p>
为此，当时四大星域内，人、阐、截三教圣人，联合西方教二圣，以及彼时已衰弱，但仍有些实力的妖族圣人女娲。</p>
共同约定，彼此联合，征召所有仙人应劫，便是民间传说的封神劫难。”</p>
女娲……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苏宁心中一动。</p>
想要问，但忍住了，继续倾听。</p>
上代掌教目露感慨，说道：</p>
“当时，战火弥漫四大星域，也便是所谓的四大部洲，唯独我们所处的地星特殊，仙人难入，所以，相比下，受到的波及最小。”</p>
“而当时，妖魔气势极盛，人族一时节节败退，只依靠诸位圣人，才维持着局面。</p>
而妖魔的特殊，意味着，战争持续时间越久，越凶残，妖魔的实力就会越强……”</p>
妖魔全员带饮血可还行……苏宁脸色有点难看。</p>
他想到了如今地球的局面。</p>
上代掌教说道：</p>
“此消彼长，圣人们知道，必须尽快解决妖魔。</p>
否则，拖的时间越长，对人族越不利，可却没有太好的办法。</p>
当时，人族内各大势力也都尝试不同的办法，其中，人教尝试与天道接触，试图寻找到，借助天道规则，终结大劫的途径。”</p>
“阐教以培育尽可能多的高手为主，从各大部洲选拔修行好的弟子，投入资源，期翼增大金仙的数量，从而，在正面战场上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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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则最为激进，试图走出一条全民皆兵的路子。”</p>
“全民皆兵？”迟家夫妻对视一眼，很是疑惑。</p>
苏宁等人也有些不解。</p>
截教……妖族？</p>
什么激进的办法？</p>
上代掌教淡淡道：</p>
“当时，四大部洲内，人族昌盛，数量万万亿，远比妖魔数目多了太多。</p>
只可惜，人族孱弱。</p>
于是，截教圣人提出构想，创造秘法，将妖族的精血，与人族调和，从而提升人族力量。</p>
这自然比不上正统的修仙之法，但对资质的要求却降低了无数倍。</p>
若是能成，介时，万万亿人族皆能上阵，如此庞大的数量，足以扭转战局。”</p>
懂了……蚁多咬死大象……苏宁嘀咕。</p>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微微变色。</p>
总感觉，这个思路和现如今，世界各国的超凡组织类似啊！</p>
提取龙凤的血液，制造“血媒”，注射成为“进化者”……</p>
旁边，李长亭等人也意识到这点。</p>
不过，下一秒，他们又想到了守夜人……是的，如今的守夜人，修行的便是截教传承，其似乎，也与“妖”有关。</p>
上代掌教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说道：</p>
“我能看到，外面那些人，身上就有妖血的气息。”</p>
他指的，是吕凤山等灰风衣。</p>
苏宁点头，将情况简单描述了下。</p>
上代掌教闻言神情复杂，似感慨，似叹惋，说道：</p>
“没想到，时隔数千年，截教的构想，竟然成真，时也命也，时也命也。”</p>
不……并不算成真吧。</p>
起码，血媒的注射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也需要筛选，只不过，条件的确比修仙资质低一些……苏宁想着。</p>
李长亭疑惑道：</p>
“您的意思是，当年，没有成功？”</p>
上代掌教颔首：</p>
“是的，于圣人而言，推演秘法并不难，可想要做到这件事，却是极难。</p>
尤其，在初期，更是有大量的人族，乃至妖族因此而死亡，与其余教派，整个妖族都爆发过冲突。</p>
其中发生了多少事，已难记叙。</p>
只知道，最严重时，曾引得女娲出手。”</p>
这是抓了多少妖族做实验，把人家老大惹毛了？……玖道人说的含蓄，但苏宁多少能听出点弦外之音。</p>
唔，这莫非，与女娲被污染也有关？</p>
苏宁压住疑惑，就听后者继续道：</p>
“只可惜，最后，即便是以通天之能，创出的妖化之法，也未能实现心中所想。</p>
后续，我曾于人教传承中，得到过这份遗产，交给了我的长子，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世。”</p>
“大兄还活着，”玖月开口，神情柔弱：</p>
“我们不久前，才相见过。”</p>
“很好。”上代掌教露出欣慰的笑容，却并未多问，而是继续说：</p>
“大劫持续了百年，这段时光中，人族尝试了诸多方法，却都未能奏效。</p>
随着时间推移，战局愈发糟糕，妖魔节节胜利，人族节节败退，形势极为危机，而就在这时候，人教圣人天尊，却有了突破。”</p>
“哦？”众人齐刷刷看去。</p>
苏宁目光闪烁：</p>
“是气运？”</p>
他是知道的，诸多传承中，似乎只有人教才有荣光、气运这套东西。</p>
上代掌教颔首，感慨道：</p>
“的确，便是气运！</p>
天尊圣人观摩地星，探究为何仙人无法踏入，有所领悟，发现了人族气运这股伟力，由此，战局有了转机。</p>
圣人凝聚三大部洲亿万万生灵之气运，修为超脱诸圣，甚至可能超过了先天神魔，达到了近乎天道的层次。”</p>
“一朝悟道，横扫大宇，于人族濒临灭绝之际，力挽狂澜！”</p>
说到这里，自出场，便面容平和的玖道人，竟也露出了无限的敬畏与崇拜。</p>
其余人，也都失神。</p>
难以想象，上古时，人教圣人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p>
“可最后，我们还是输了。”苏宁冷静说道。</p>
上代掌教表情苦涩，深深叹息一声：</p>
“是啊，终究还是输了。”</p>
“是因为女娲？”苏宁问。</p>
玖道人闻言一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吐气道：</p>
“看来，你了解的，比我以为的更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