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的玄苦在很吃力地跟着智澄的步伐,这个时候,玄苦已经管不上什么轻功了,只是憋着劲努力地紧跟着智澄的步伐,身子左右摇晃着。()不过,这也可以看出来,玄苦这个家伙是真正属于武学天才那类人,在没有任何人教授的情况下,仅凭自己的偷学和摸索,居然将身体练得这么好。
第一趟,玄苦坚持了下来,可也明显地看得出来,这家伙已经快撑不住了。要知道,在平时,这二十趟担水的活,对于玄苦来说只是热热身而已。可今日,仅仅只是一趟,玄苦便感觉比往日二十趟还要累人。
智澄没有给玄苦偷懒的机会,将手中的木桶中的水直接倒入水缸中,便继续向下面走去。
下山时的轻快,让玄苦喘了一口气,可上山时的痛苦,却让玄苦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就好像全身精力要用尽了一般,这让玄苦十分不解,明明智澄的步伐也不算太快啊。
一直到第十五趟,玄苦在上到半山腰时,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去了,可玄苦依然咬紧牙关,拼命地跟着智澄的脚步。
智澄已经感觉到,这家伙已经到了极限,气如牛喘,汗如出浆,已经快要伤及元神了。
“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随着智澄的语调,后面的玄苦便感觉到一股气息从自己的脚底向上涌来,最终一个周天后,回到了丹田。这让玄苦精神一震,心头一阵明悟,便继续运转内力按着这条路线运行起来,立刻感觉到一股轻松的感觉,同时,自己的呼吸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这下子,玄苦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实在是愚蠢,等到了香积厨后院,玄苦就要跪拜智澄,却被智澄微微一瞪,便跪不下去了。
“玄苦,我今天只是第一次练习蜻蜓点水的轻功,偶尔有不解之处,感叹了一句,你听到了什么?”智澄盯着玄苦说道。
玄苦看到智澄的眼神,一瞬间醒悟了过来,大声道:“智澄师傅,玄苦愚笨,不知智澄师傅在说什么。”
“恩,很好。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我会来此担水练功,你若是有空,可以来。”说完,智澄便走了。
这让身后的玄苦若有所思地看着智澄的身影,将地上的水桶摆好,这个时候,其他担水的僧人才过来,看到玄苦已经将自己的那一份已经完成了,便满脸讥笑道:“你这个火工头陀,还真是欠打啊。”
顿时,后院中一片嘲笑声,这让玄苦双眼凶光乱射,低头不语,朝伙房走去。这让后面的这些家伙,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大声地嘲笑谩骂着。
回到伙房的玄苦,在少林那个千人所用的大锅下,生起火来,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这些时日,香积厨的众人突然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往日众人对殴打玄苦这件很有兴趣的活动,忽然没了兴致。那个一直很傲气的家伙,现在不还手,这让众人觉得打一个人肉沙包,有什么意思。
别人不知道的是,每月的初一、十五,香积厨的管事智澄小和尚都会比众人提前一个时辰,和玄苦一起下山担水。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六个月,这日,玄苦和智澄担完水,智澄突然对玄苦道:“玄苦,从今日起,你不用再在香积厨灶下烧火了。”
智澄的话,让玄苦一阵感激,可智澄接下的话,玄苦就彻底惊呆了。
“从明日起,你我二人就负责香积厨所有的劈柴工作。”
智澄的话让玄苦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过看智澄的表情,一定不是开玩笑,这让玄苦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看到玄苦无奈地点了点头,智澄笑道:“作为惩罚,每日你可跟着我在达摩堂打扫一个时辰卫生。”
这句话犹如天籁之音一般,让玄苦一下子精神焕发,就为了每日可以进达摩堂,玄苦觉得什么苦都值得了。
整个香积厨,对玄苦这个倒霉鬼彻底无语了,玄苦这个倒霉鬼不知怎么地惹怒了智澄师傅,被智澄师傅惩罚了,每天要完成整个香积厨的劈柴任务。
这个活可不简单,要知道以前都是十个人才能勉强完成的,现在就被玄苦这个火工头陀一个人包了,还真是一条贱命!
第二日,玄苦早早地来到柴房,却看到智澄已经到了,智澄制止了玄苦准备劈柴的动作,一指达摩堂,就向前走了去。
看着眼前的达摩堂,玄苦一阵激动,这可是少林内室弟子才可以来的,比外面广场上的那些弟子不知道要厉害了多少。
智澄来到一个习练罗汉拳的弟子跟前,看着这家伙练武,身旁站着智澄这个辈分在少林高的实在出奇的家伙,这个习练罗汉拳的弟子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就像是若有若无地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