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收到消息,凤老将军心里就后悔、自责、不安。凤老将军忠于皇上,对昭显太子的后人则是心态复杂,可再复也没有想过出卖、陷昭显太子的后人于险境。
现在得知昭显太子的后人,搬空了国库的银子,凤老将军心听愧疚便淡了几分。
至少,他无意中做了一件有利于大秦的事。
……
不管众大臣如何想,秦寂言把一切丢给封大人后,就进宫去找老皇帝了。
没有办法,国库的黄金和银子只找回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被景炎运走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得不和老皇帝说一声。
秦寂言去的时间刚刚好,老皇帝正好醒了,听到秦寂言的汇报,老皇帝关心的不是被景炎拿走的三分之一银子,而是秦寂言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将银子运回国库,闹得满城皆知。
“寂言,你是故意的?”老皇帝觉得他又要发病了。
再这么下去,他估计活不过半年。
国库失银一事人尽皆知,旁人如何看他这个皇帝?
“皇爷爷,你在说什么?孙儿不懂。”秦寂言一本正经,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的孩子。
“你不懂?你会不懂?你……为何不偷偷将银子放进国库,为何要闹得人尽皆知,你就非要将你五叔打死才满意吗?”老皇帝嘴上说的是五皇子,可实际上更在意的是他的名声。
银子是在他的治下遗失的,而被人利用的那个蠢货是他的儿子,是他亲点的大秦钱庄主事者。
归根结底,就是他这个父亲、皇上失职!
“皇爷爷,数百箱银子,你让孙儿怎么悄悄地放回去?”秦寂言抬头,一脸无惧,特意加重“偷偷”二字。
“景炎能将银子偷偷运出去,你就不能偷偷放回来吗?你连他都不如?”老皇帝这话可谓是诛心了,也就是秦寂言不放在心上,要换作旁人怕是要因此恨上景炎了。
“皇爷爷,景炎是昭仁太子的后人,是墨家的后人。皇爷爷,孙儿不是。”秦寂言一字一字,说得缓慢而郑重。
景炎是皇家嫡系,是墨家后人。虽然没有在皇宫呆过一天,可对皇宫一些秘密场所,绝对比他们清楚,因为……
他们这一支不是正统的继承人,许多东西都不知晓,墨家也不会告诉他们。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皇帝继位时,昭仁太子的事才过去十来年,他十分在意昭仁太子的事。
“皇爷爷,孙儿什么意思也没有,孙儿只是实话实说,皇爷爷要是不高兴,就当孙儿没有说过。”秦寂言面对老皇帝,又恢复以往的冷漠与疏离,“皇爷爷,如果没有别的事,孙儿先告退。哦……对了,查到摘星楼、找到银子的人是顾千城,皇爷爷莫忘了赏赐她。”
说完,也不管老皇帝多生气,直接走人,留下老皇帝气得直喘粗气,把司徒公公吓了一跳,“皇上,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呀!”
“司徒,你说,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老皇帝全身痉挛,嘴角都歪了,可却仍要问个明白。
“唉……皇上,殿下比那个什么景炎好多了,你那么说,多伤他的心。”司徒叹了口气,他将老皇帝与秦寂言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秦寂言之前的态度极好,直到老皇帝提起秦寂言不如景炎,秦寂言这才语气不善。
司徒公公本不想,可看老皇帝实在气得不轻,
“怎么?朕还不能说他了?”老皇帝哼了一声,可脸色明显好看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