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虽然没睁眼,却似乎知道小丫头脸上此时定然不怎么好看。便识趣地继续装睡。
郁闷啊,实在是郁闷。竟然在那些蒙古包子面前丢人现眼了一回。
在这个间隙,郁闷而无聊的宝玉却也注意到一件事。
蒙古人的弓和英国公府上的家将们用的弓不同。
家将们用的弓是大明的制式军弓,弓身狭长,而蒙古人用的弓要短小许多,但弓身却非常粗大。看着好像是个月牙的模样。
用脚踹了踹张懋。
开口询问张懋的时候,张懋对此倒是明白,闭着眼开口解释说道:“这些蒙古人用的是角弓。射不远但射得快,三十步内力量大,要是鞑子的精骑,三十步内可以破甲。这些人也就能打个兔子了。”
似乎专业和业余的差别就在这里,蒙古人护卫喝酒喝得兴高采烈。不断的骑马冲出去趟下路边。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猎物,而英国公府的家将们则是恪守本职,每个人都谨小慎微。
尽管慕容求醉临走时,将事情说的严重,但这三日的路程却太平的很,但这些家将却没有一点放松,李贤等人也一直是来回巡视,对蒙古人的举动充其量是笑笑而已。
中午找了个村子歇下,张懋银钱给的足,村子里的人也愿意下力气招待,打到的十几只兔子剥皮炖了起来,又给置办的好些粟米饭食。
吃完了继续上路,张懋少不得让人叮嘱那些蒙古人几句,让他们下午不要喝了,天大的酒量这么喝下去怕是都只能在马背上睡觉了,还能干什么事情?难道还真以为五十两银子就能保平安不成?
那些蒙古人也算听话,下午在那个白发老头的监视下,只是偷偷的喝了几口也不敢像上午那么放肆,不过晚上可能就要开怀大喝了。
下午横穿一道山梁,整整走了一个时辰,直在货物堆上吹风的李贤从上面爬了下来跟在马车边的一个百户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又是爬了上去。
那人立刻骑马到了张懋这边。
“少爷,李贤那边说,后面有几个骑马的。从昨天下午就出现过。今天上午远远的露了一次面,刚才又出现了。”
张懋沉吟了下,没有接口,却先扬声对李贤喊道:“李贤,这荒郊野地的大家心里慌,把兵器什么的发下去,也给大家壮壮胆子。”
因为队伍中有妇孺孩童,又是官道。慕容求醉留下的暗卫们的兵器都在几辆大车上放着,张懋一声吆喝,李贤第一个从货物堆上跳起,解开篷布,把里面的刀盾和长矛弩弓发了下去。
张懋自己的家将刀盾和弩弓皆全,而且都是精锐。见李贤去解开马车上的篷布。张懋才转身沉声对宝玉说道:“一会万一有事,你只管呆在车厢里,这辆马车是锦衣卫特制的,木板中藏有甲板,普通弓箭攻击不进来。”
宝玉摇摇头,见张懋转身要走,猛然伸手拽住张懋的衣襟,嘟着小嘴,忽然小声道:“你在那里,我就在那里。”
这一路上,因为那个什么饼,宝玉就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样,就没好好跟张懋说过几句好话。如今突然冒出小女儿情态,倒让张懋好一会不能适应。
想安慰她几句,却又担心这小丫头无法无天不听劝告,脸色沉了下来,压低声音喝道:“你要再敢胡闹,小心我把你捆起来!”
“哼,你就能欺负我,小心我告诉鬼公公……告诉毒婆婆……告诉车伯伯……”
宝玉眼睛在黑布后眨了眨,小嘴一扁,声音里带出明显的鼻音。
这一路走来,她其实心内对张懋已经十分依赖。
此时非要跟张懋在一起,一个是对未知事件的本能心慌,一个心里还有对张懋安危的担心。
张懋一听,刚刚强硬起来的心肠顿时软了下来。
将火铳填好火药塞在宝玉手里,又将腰间一把开了刃的匕首穴在宝玉的靴子里,这才放柔了声音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咱们这边近两百号人,兵甲也足,再说打得又是锦衣卫指挥使的旗号,身份实力都在这里放着,那个不长眼的绺子敢来碰。”
绺子是说响马和盗匪,宝玉没有出声。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人。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车队都会被人盯上,想想大同遇到的那些事。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张懋此时却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如果派人回大同请援兵,那无疑肉包子打狗,要是往最近的宣府去,半路上势单力薄的可能就被人收拾了,去京城找人,这远水又解不了近渴。
对方真要是年富派来的人,估计对方已经利用这几日将自己这面的底细摸了个清楚,这会露出影踪,估计是要准备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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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今天竟然有亲问俺这文不错,为啥没有钻石鲜花,问得凌歌那叫一个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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