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dk队长的“优雅毒舌”, 让招募会现场的歌迷们发出善意的笑声。</p>
直播网上的观众们也踊跃地发弹幕。</p>
“这个开端有点紧迫啊！”</p>
“容哥要开大招了，天然毒舌！”</p>
“hhh刚才镜头扫过的面试小哥哥, 脸上的表情好扭曲。”</p>
“要站在哥哥身边, 当然要对竞争对手们有压倒性地实力才行！”</p>
“同上，打动容哥？副本难度为——地狱级！”</p>
第一位面试者一段前奏solo二十秒就被淘汰掉。</p>
毕竟只有十九岁，在众多面试者看来, 他选中的几率本来也不高，包括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所以并没有人提出异议。</p>
小吉他手笑嘻嘻地迈下舞台。</p>
服务生早已经等在台阶下, 引领他来到主题墙下的采访区。</p>
ivocal直播网的现场娱记迎过去, 她将麦克风递到他的眼前，笑着说：“第一个上台紧张了吗？”</p>
小吉他手笑得挺凄惨，“紧张死了，”他说, 举起左手伸到镜头前, “手指都是抖的, 容修坐在那啊！”</p>
女娱记忍不住笑了：“容修很吓人吗，他不是很温柔吗？”</p>
“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呃……”小吉他手笑了半天，他揉了揉额头, 脸色微红，笑容满面，但那笑看上去着实不怎么好受。</p>
女娱记心里不禁犯嘀咕, 这孩子该不会是吓傻了吧，当然，如果她能看见弹幕的话，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p>
此时，ivocal直播间已经刷了屏。</p>
容修弹幕护体——</p>
“呵呵。”“呵呵呵呵。”“呵。”</p>
“呵呵呵。”“呵。”“呵呵。”</p>
直播间在线场控：“……”</p>
“觉得失望吗？”女娱记又问小吉他手，“刚才你弹奏的曲子非常熟练，”她这么夸赞着，笑着看向镜头，对观众们说，“想必大家也都听到了他的演奏，而且那首曲子对大家来说，应该算是相当熟悉了吧？但是，容修却说，他只学了小半年——”</p>
她说着，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确定般地询问小吉他手：“那么，容修所说的，和实际上，有什么出入吗？”</p>
“是这样没错，”小吉他手说，“就像他说的那样，我十四岁学的民谣吉他，接触电吉他五个月，从入门开始就一直练习这首《真的爱你》，我觉得和大师差不多啦，但是容哥还是不满意。”</p>
“你的报名资料上填写了学习时长？”女娱记问。</p>
“并没有。对了，”小吉他手像是想起什么，笑着对镜头说，“而且，dk的吉他手报名表格特别有意思，并没有要求填写学习电吉他多久，也没有问我们喜欢的歌或擅长的风格，只让写了姓名，性别，国籍，年龄，性向，婚否，有无出道愿望，有无不良嗜好，还有原创能力，合声能力，视唱练耳水平……”</p>
弹幕一瞬间又换了一种画风——</p>
“性向？亮了。”</p>
“哈哈哈性向什么鬼？”</p>
“容哥：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p>
“容哥：摇滚乐队多基佬怨我咯？”</p>
“容哥：总有妖孽想gay我。”</p>
第二位面试者迈上台阶，娱记们此时放松了不少，开始和容修台上台下地喊话：“容修，你给大家点评的时候可以演示一下，言传身教嘛！”</p>
“是啊，我们还从没见过你现场演奏电吉他呢，网上的视频太好看了！”另一名记者提议道，“哪怕是让其他成员和电吉他手合奏一段也行呀！”</p>
身为主持人的赵光韧也不轻松，连忙解释道：“solo通过的面试者，容修会安排队员们和声的，大家稍安勿躁啊。”</p>
记者：“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期待一下，容修是不是会和某一位脱颖而出的面试者一起给我们弹奏一曲？”</p>
赵光韧：“这……”</p>
记者：“据说，今晚dk无论如何都会招募到一位主音吉他手，那么，容修会登台献唱吗？dk全员的首次演出？”</p>
赵光韧噎了一会，无奈地抬手指了指“评委席”上的容修，对在场娱记们哭丧了脸 ：“你们逼问我也没用啊，这事儿我说的不算，大家要把他哄高兴了才行。”</p>
容修笑着靠在椅背上，眉目含笑地看着娱记们和赵光韧斗法。</p>
过了一会儿，见第二位面试的小伙子已经准备好了，他才缓缓开口道：“各位，大家现在都犯了一个错误，今晚我不是主角，他们才是，所有的话题，都应该围绕他们来说——”容修说着，笑望向面试者的方向，然后双手合十，对台下的娱记们拜了拜：“拜托大家赶快忘了我吧……”</p>
在场众人大笑起来。</p>
要让大家忘记队长？可能吗？快瞧瞧他那张嘴毒的吧！</p>
第二位面试者弹奏的是什么曲子，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容修说了一句：“三弦音不准，抱歉，你的准备不够充分，舞台现场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p>
那名面试者难以置信，对容修瞪大眼睛，大声说：“不可能，我来之前调过琴弦的，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p>
容修笑而不语。</p>
这时台下传来谁的一嗓子：“如果容哥说你的弦音不准，那肯定是你的琴弦出了问题！”</p>
“没错！”观众池里不少小伙子应和道。</p>
大家互相交换了眼神，艺人广场“五万块赌弦音”的事迹传遍井子门，大家很清楚，井子门的容修有着超乎常人的绝对音感！</p>
不过此时现场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件事。</p>
果然，那个小伙子还是不服。</p>
他让伙伴递上来一个调音器，夹到琴颈上。</p>
拨弦一试，居然真的高了半个音！</p>
场下传来嗷嗷起哄的声音。</p>
他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向容修，但对方仍然面露微笑，没有任何的鄙视或嘲讽的表情。两人对视了一会，吉他手看见，容修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头，正如他所说的“现场舞台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p>
于是，吉他手苦笑了下，对在座的dk成员们抱歉地点了点头，转头下了舞台。</p>
场内的观众和娱记们诧异地安静了下来。</p>
经过这件事之后，很多面试者的压力更大了。</p>
看看坐在台上的那四个人吧。</p>
比起寻找band伙伴，他们更像是综艺节目的评委。</p>
队长容修面色温和，贝斯白翼二里二气，另两个小崽子看上去痴痴傻傻，看上去没一点诚意。</p>
没想到，第一轮竟然就会这么严苛——</p>
第十位，第十五位，第二十位……</p>
过场速度非常之快。</p>
像在闹着玩，仿佛并没有认真、仔细地聆听面试者的演奏。</p>
场下的观众、娱记，以及ivocal直播弹幕里，不停地有人发出质疑的声音。</p>
然而，他们很快就自打脸地收回了自己想法。</p>
如果说dk在糊弄人，或是忽悠人，抑或只是为了搞招募会直播博人眼球，那么为什么容修在打断面试者演奏之后，总是能一针见血地说出对方的缺陷？</p>
连演奏者本人也没有发现的那些隐藏缺点，容修也会精准地点出来……</p>
甚至会在一句点评、点拨之后，让某位吉他手醍醐灌顶，顿时豁然开朗，然后对容修鞠躬，高高兴兴地被淘汰：“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进步困难了，谢谢容哥！”</p>
眼下，还没有某位吉他手把准备的solo曲目从头到尾弹奏完整的。</p>
又一位面试者上了舞台，他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摇滚老炮，胡子拉碴的，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p>
不用自我介绍，弄好了乐器，他对容修点了点头，后者对他颔首，直接开始弹奏。</p>
第一小节起，就让小渡家全场听众眼睛一亮！</p>
他弹奏的是一首金属蓝调？！</p>
那不是容修最擅长的风格吗？可还记得那首《献给爱丽丝的骚气》？</p>
布鲁斯摇滚就是有一种相当骚气的气质，电吉他非常讲究那种婉柔低回韵味儿，尤其是容修风格的蓝调——</p>
对，现在网上已经有了一种说法——“容修的蓝调”。</p>
献给爱丽丝的骚气嘛！</p>
铁骨柔情，给人一种深爱着、热爱着、那啥着的心跳感，醉意微醺，黏黏糊糊，轻厮慢磨，“简直就是在和吉他ml啊！”这是摇滚老炮们的点评。</p>
而这位三十多的摇滚老炮，看来也是一位蓝调爱好者。</p>
抒情旋律响起，在场观众都忍不住跟着节奏缓缓地摇摆起来。</p>
他演奏了1分30秒，还哼唱了两句，是前二三十人当中演奏时间最长的一位，仿佛连他自己也开始难以置信，毕竟容修之前给大家的感觉非常严苛。</p>
他手上弹奏不停，用询问的眼神望向了容修。</p>
“谢谢。”容修终于打断了他。</p>
男人闻声，便立即停下了演奏。</p>
“您贵姓？贵庚？”容修问。</p>
“免贵姓张，张行辉，今年刚好35岁。”对方回答。</p>
“张哥，谢谢您给大家带来一首好听的音乐。”容修抬手为他鼓掌。</p>
舞台下方的观众们也集体给他鼓掌。</p>
不过，不少观众心中感到十分诧异。</p>
老实说，在场的大多数歌迷并不是专业人士，内行看门道，外行听热闹，大家只能分辨“好听”、“怪怪的”、“不怎么好听”，具体的也说不出到底好不好。</p>
dk后援会粉丝们则更多的是惊疑不定，大家担忧地望向面试区的人群中央，沈起幻一身西装革履，在众多摇滚人当中鹤立鸡群，所有人都很担心，这个中年大叔的出现，会影响到幻神的发挥。</p>
话说回来，这位摇滚大佬的摇滚布鲁斯确实很不错啊！</p>
好听是好听，但是……</p>
和容修弹奏的金属蓝调，好像哪里不太一样。</p>
“《reconsider baby》”容修露出赞赏的笑，“全曲将近7分钟，前奏1分钟的solo，可以说是经典的布鲁斯摇滚，你的演奏没有任何的错误。”</p>
张行辉露出舒口气的笑容，兴奋地向容修鞠躬：“谢谢，谢谢你，”听见舞台下方的鼓掌声，他又朝场下的观众鞠躬，“谢谢观众们！”</p>
弹幕上一片喧嚣，大家都对容修的点评诧异不已——</p>
“什么叫没有任何的错误？”</p>
“大概就是和乐谱对比，比如音符节拍之类？”</p>
“容修该不会连谱子也知道吧？”</p>
“怎么可能呀？这首歌很有名吗，应该是一首歌，他刚才不是唱了吗？”</p>
“我没听过，不过容哥是蓝调爱好者，兴许听过吧，可能还会弹呢。”</p>
“装，继续装，太特么装逼了，我就静静地看着容哥装。”</p>
舞台上——</p>
白翼似乎坐不住了，侧头看向容修：“真的挺厉害的啊，真的和谱子一样？”</p>
“是的。”容修回答，然后，他又看向张行辉，凝视了他一会，轻声说：“张哥，你玩蓝调多久了？”</p>
“十几年了，”他苦笑着回答，“一直没什么成就。”</p>
容修凝视着他，“找到原因了么？”</p>
他忽然这么问。</p>
在场众人都有点不明所以。</p>
张行辉也微微一愣，随后，他的背脊突然挺直。</p>
容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看出自己来“面试”的目的了？</p>
张行辉的眼中充满了兴奋之色：“没有，没有找到原因，一直都没有。我在酒吧里打工三年了，摸着石头过河，总感觉差了点味道——因为在网上听到你弹奏的几首布鲁斯，所以特意从山东过来请教的。”</p>
在场众人哗然！</p>
这位前辈居然是从外地过来的，特意来找容哥学习的？这些搞音乐的都疯了吧？</p>
容修唇角带着笑意：“张哥，我刚才已经回答你了，因为你的演奏，没有任何的错误。”</p>
张行辉眨了眨眼，仿佛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又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p>
“你没听错，”容修着重地重复道，“你的问题正是出在‘没有任何的错误’。”</p>
小渡家在场观众都安静下来，连ivocal弹幕里有一瞬间的寂静。</p>
“我们都知道，通常我们把和弦分为三大类。大和弦：do、mi、so、si，小和弦：do、降mi、so、降si，属和弦：do、mi、so、降si……”</p>
说到这里，站在不远处的赵光韧轻声咳嗽一声。</p>
容修皱眉看向他，撞见赵光韧一脸扭曲的表情，略微怔愣，侧头望向舞台下方，娱记们一脸懵逼地看着舞台上。</p>
容修眉心微动，笑道：“用画画表达的话，大和弦，就是明，很多大气磅礴的歌曲就是大调的。小和弦，就是暗，不少抒情歌、忧郁伤感的音乐会用小调。属和弦就好比是灰色。”</p>
舞台下方的歌迷们恍然地点点头。</p>
容修看向站在对面的张行辉：“蓝调的旋律大多用明暗交叠性质的属和弦，在这一点上，你弹奏的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你的问题也正是出在这里——”</p>
容修站起身，笑问：“可以把琴借给我么？”</p>
“当然！好！”张行辉太激动了，容修是要亲自教他了？</p>
丁爽见状，连忙过去接过他的电吉他，那是一把普通的依班娜，丁爽把吉他送到容修手上，然后帮他移开身后的椅子。</p>
舞台下方“轰”地响起歌迷们的呐喊声！</p>
容修抱着吉他，因为正装原因，并没有使用背带，而是身体往后微靠长桌，慵懒而又随意地半倚在桌边，他随手弹奏了一个属七和弦。</p>
然后一个音一个音地分解和弦。</p>
“大小调混合音阶的属和弦，是蓝调的特点——就拿最基本l指法、a主音打比方，当演奏过程中，出现降e这个音时候，不论是弹，还是唱，我们可以试着把所有的降e，升高四分之一个音，让它的音高变得不那么准。”</p>
容修开始拧动电吉他琴颈上的旋钮。</p>
在场众人吃惊地瞪着他！</p>
故意让琴音不准？？</p>
张行辉也一脸懵逼：“让琴弦不那么准？”</p>
“对，就是要找到一个临界点，让音高处于降e和e之间，包括演唱的时候，那个音也要稍微抬高一点，”容修找了一下音高，唱出了两个音，然后唱出了介于二者之间的音，“明白了吗？”</p>
众人：“……”</p>
雾草？</p>
嗯……</p>
为什么听着好像差不多？</p>
同九义，汝何秀？</p>
说完，他调试了琴弦，左手抚上琴颈，从丁爽手中接过拨片，轻轻地弹奏了一段旋律。</p>
歌迷们听出，正是刚才张行辉所演奏的曲子。</p>
“我不知道别人演奏蓝调有什么习惯，但这是我的一点心得体会，”容修笑着对他说，“这样的演奏，会更有味道。”</p>
说着，他垂了眼眸，专注地望向琴颈，修长的手指游移在琴品上，《reconsider baby》动情的旋律从指间流淌而出，他轻声唱：“时间如此之长，我讨厌看你走。”</p>
大西北戈壁滩。</p>
萧条恶劣的住宿环境，丝毫没有让劲臣感到一丝冷意。</p>
手机视频里的男人倚在桌边，嗓音柔和地唱出了一句句让劲臣感到心跳的词——</p>
“so long，how i hatesee you go</p>
（时间如此之长，我讨厌看你走</p>
“and the way that i gonna miss you</p>
（这将是我想念你的方式</p>
“darling you will never know</p>
（亲爱的，你永远不会知道</p>
听到容修的歌声，劲臣感到一阵阵晕眩。</p>
相对于容修唱重金、硬摇，以顾影帝为代表的这一群“优雅别致”的闷骚粉丝，就是喜欢容修唱的布鲁斯，比如《我对你下了降头》</p>
而且这个歌词，怎么和之前“答记者问”的环节有着某种呼应？</p>
劲臣屏蔽了弹幕。</p>
但是，此时ivocal直播视频早就炸了锅——</p>
“完全听不出什么1/4音高啊，但是，确实比那个张大叔弹得好听！”</p>
“果然感觉上也不一样。”</p>
“不愧是我容哥。”</p>
“容修一点也不藏私啊，就这么把秘诀公之于众了？”</p>
“哈哈哈，容哥要失业了？”</p>
“不不不，我觉得就算是大家都知道了，也不会比容哥弹唱得更好吧？”</p>
“好好听……”</p>
“操！我特么也学会了！可我踏马完全不知道比降e高出1/4的音是什么啊！什么耳朵才能听出1/4个音？”</p>
这边，舞台上——</p>
容修同样演奏了1分30秒，然后把电吉他还给了张行辉，笑着说：“你可以试一试，慢慢来，找到感觉之后，很快就会进步的。”</p>
“谢谢！谢谢你！”张行辉激动地说，“之前看你的视频，也学了你弹的那首曲子，是照着你的视频学的，但是不管怎么弹，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原来一直是这个原因……”</p>
舞台下方，娱记和观众们也在热闹地探讨着。</p>
坐在一旁的白翼、冰灰、向小宠笑眯眯地看向自家老大。</p>
是的，这就是容修。</p>
这点小小的技巧算什么，即使再拿出两个小时，他脑袋里的东西也讲不完。</p>
张行辉的眼睛都有点红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之前，他在微博里见过容修教小孩打架子鼓的视频，见过容修弹奏蓝调的视频……他从山东赶过来，一心想见容修一面，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能得到对方指导的希望并不大。</p>
文人相轻，同行相斥。</p>
人家凭什么白教你啊？</p>
大约只有张行辉自己才知道，这时的他究竟是怎样的心情。这些年，一直没有进步，年纪越来越大，头脑越来越笨，人却越来越倔强——不管怎么练也没能突破，他甚至觉得自己越来越退步。</p>
就像之前所说，艺术这玩意，一旦遇见了坎儿，有的人就会绊在那儿，一绊就是一辈子；有的人，则是遇到了贵人，对方随口一句点拨，就会眼前一亮，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从此日行千里，进步飞速。</p>
张行辉对容修千般感恩，万般道谢，还加了容修的微信，说以后dk要是去济南，就去他家里，全员包吃包住，山东汉子真的是实在的很。</p>
然后，张行辉脚步急促地下了舞台，他非常想赶紧回宾馆照着容修说的练习一下，却被ivocal的娱记带到主题墙前采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