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马落情告诉她龙心慧的事后,她便将所有疑惑狠狠地藏在心底,只因有好些人并不如表面所看到的那样“为何已经夏天了,却不见暖和呢?”莫言说道,面色有些苍白,话说完,一阵风吹完,她不禁咳嗽起来。
“出来很久了,起风了,早些回去吧。”司马落情笑道,笑容里有些苦涩。
“嗯。”莫言没有再说,想到最近所发生的事,不胜烦忧,手中握紧了温白色的玉,攥的手心有些疼痛,看到司马落情有些担忧的目光才缓缓松开手,玉带着血滴飘落在土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夜凉如风,竹叶随风飘荡,发生沙沙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一阵风散过,惊起一片鸟叫,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你来了?”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越发的清晰。
“你很守时。”莫言踏着微步静静地走到来人面前。
“你是她的女儿。”来人缓缓地转过身子,一张异常苍白的脸承现出来,莫言皱着眉无语。
“怎么,你害怕。”陈瑞雪冷哼道,语气里尽是嘲弄。
“比预期中的要好。”莫言低头,冷笑,果然是无情之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敌人是同一个人,我不认为你会甘心放过他。”陈瑞雪说得有些不屑。
“我是我,你亦是你,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战线的人。”莫言的不屑和鄙视清楚地写在脸上。
“即使如此,你不该破坏我的计划,你可知仅仅只差一点,他就要完了,是你从中作梗,让我的计划失败。”陈瑞雪扬着枯瘦的手指向她,眼里满是不甘。
“是么,你以为你成功了么,如果我告诉你,他根本就没中你的毒,那又该如何?”莫言扶过她的手笑得有些邪气。
“什么,不可能,是我亲眼把盅植进去的,你说谎。”陈瑞雪听到此明显的不可思议,不,这不可能,当时她冒着生死危险才能盅植入他的身体,看着他一点点变得脆弱。
“我没必要骗你,你是太不了解他了,一个帝王,怎会如此轻易地放弃生命,他藏得很深,你所做的一切他比谁都清楚。”莫言温和的笑容,话里不见一丝阴厉,仿佛刚刚并没有说话一样。
“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他不干脆杀了我,还要留着我。”陈瑞雪此时已恢复平静。
“这也正是我不解的意思?”莫言无奈地叹息“你告诉我,我母亲为何会死?”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原以为自己是凌家女,却不曾想,自小养育自己成人的却并非亲生父母,而自己竟然是赤君城前朝皇室的遗孤,这一切的错综复杂又缘于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你母亲是为穆天赐而死的,还是自杀。”陈瑞雪轻轻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她说这句话时是怎样的感受。
“原因,我想知道原因。”司马落情已经告诉她母亲的情况,但是她要知道原因,现在只有陈瑞雪知道。
“我不知道,人死了就死了,现在问这些还有用么?”陈瑞雪笑得越发的灿烂,脸也因此而一纵一纵的。
“那么你告诉我,叶青竹和乔笙竹是不是你的儿子。”莫言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冷言道。
“你”此时的陈瑞雪满脸的诧意。
“你只需说是与不是?”莫言*近她声音又冷了几分。
“不是。”陈瑞雪用手推开她,往后连退了几次才止住,声音异常的平静。
“既不是,以后我要做些什么,你最好不要穴手。”莫言背过身眼中闪过嗜血的狠劲。
“你打算做什么?”陈瑞雪的声音掩不住颤抖起来。
“你不需知道,只好管好你自己的事。”莫言勾起一笑,拉紧黑衣盖住了苍白的脸。
“不要伤害他们。”陈瑞雪轻扯着她的衣袖哀求着。
“那么你是承认了?”莫言退后一步扫开她的手,剑眉微挑,话里有着彻骨的冷意。
“我答应助你一臂之力,但也请你不要伤害他们,这算交易,如何?”陈瑞雪转过身苦笑道。
“你当真如此决定?”莫言冷冷道“我要的是所有人知情,但我保证他们会平安无事。”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陈瑞雪沉思“你是为了复仇。”
莫言宁眉不语,有些事一旦说破,那后果不堪设想,这样不顾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诚如你所言,我定会助你完成。”陈瑞雪的脸色并不好,亦越发的苍白无力,更显得摇摇欲坠。
“那么在有限的时间内保护好你的命。”莫言的眼里闪守痛意,中了血盅十成已去了九成,余了一成还要忍受非人类的痛楚。
“谢谢你的关心。”陈瑞雪捂着心口慢慢地走回屋里,心如死灰。
莫言怔怔地看着她越走越远,久久不能回神,做到如此地步,真的没有原因么?但你可知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这里,死了也不会博取他的同情,反只会更加的厌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