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缝制,血终于止住了,而他的命也暂时的保住了,陈瑞雪拔开他额前的发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突然间愣住了,微微的震撼之下却多了几分欣然,笑,情不自禁的在她的唇边绽开。[浏览本书最新章节,请登陆]
整个房间,此刻竟是死般的沉静,黑暗中,她睁眸而卧,一双幽亮的眸子望着睡床上的人,没了以往的孤寂,此刻的她多了份清淡的温柔。
“小姐啊碰”恋梅推开门时本来顿在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止住了,吓得手中的水盆落在地上发现了巨大的声音。
“恋梅。”陈瑞雪轻揉额头,眼里还是一片茫然。
“小姐,他,他是谁?”恋梅大步向前指着床上的人,声音里有着轻颤。
“呀。”陈瑞雪顺着她的方向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眼里闪过疑惑忽又淡淡地笑了“不要紧,他只是受伤了。”
“可是小姐,你明知道?”恋梅急声说道“恋梅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我知分寸,他不会呆太长时间了。”陈瑞雪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那小姐如今该怎么办?”恋梅不忍心拒绝只得沉声问道,总不能让他一直呆在小姐房间吧,男女授受不清,就算这里一直未曾有外来人,可是关乎小姐的声誉岂可大意。
“我已经替他包扎过了,伤势很严重,不亦动。”陈瑞雪看了床上的人转过视线。
“小姐,我和你一起照顾他吧。”恋梅知道小姐认定的事肯定不会轻易改变,于是不再执著,不管怎么样,她不会让小姐受到伤害的。
“嗯。”陈瑞雪回道。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几天已过,陈瑞雪和恋梅夜以继日地照顾着他,伤口已渐渐愈合。
“小姐,怎么他还不醒。”恋梅看着轻轻擦拭他的小姐忍不住低声道。
“快了。”陈瑞雪轻轻地递过锈巾给恋梅“我出去走走,你无须跟来。”转身走出去,只留下满室的清香。
“对了,该喝药了。”恋梅看小姐走了出去突然想起正在煎着的药,看了看眼前依旧不醒的人,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草长莺飞,斜阳三月,早间时候仍有萧索之意,陈瑞雪走在延伸而至的小径上,树梢摇曳,微风飕然,寂静已极,她喜欢每个辰时漫步在小路上,听着静静的心跳还有清清的风声,也许在她有记忆起,便喜欢风吹的感觉,她向往自由,向往外面的一切,所以走在自家的小道上,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坐在凉厅内,抚着琴,却谈不成调,只得放下,默默地静*,看着大片的竹林发着呆。
昏睡中的穆天赐隐隐的觉得有人细心地照顾他,他极力地想睁开双眼,看看那个人是谁,于是他就醒了,却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心里泛过失望,想要下去却感觉胳膊有些痛,看去却发现身上还绑着绷带,很显然伤口已被细心地整理过了,那么说来自己并没有做梦了,难道是那个依窗而立的人,会是她么?
坐起身,披上已洗干净的衣服,环视着周遭,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所有的一切包括桌子,椅子,甚至是自己躺着的床都是用竹子做成的,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再向前一步风吹过挂在窗前的铃铛叮叮地发现悦耳的铃声,明眼人一看,标准式的女子闺房。
走出屋内,高大但却不失美感的林树,虽已过了花节,但此处却仍旧繁盛,看来这是一大户人家,再向前走,隐约可听见单调的琴声,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自己一样,止不住地朝着琴声的方向而去。
凉厅里的人,一片一片的竹叶伴着清风散落在她四周,三千青丝仅用木权随意地挽在脑后,白衣随风而舞,宛如飘然而去的蝴蝶一样,远远望去她宛若那孤寂的莲,冲破了层层的淤泥,屏蔽了一切的污秽,给他一种绝世的美颜还伴有孤世的寂寞。
陈瑞雪仿佛感觉到异样,回过头突然被一堵宽阔的胸膛抵住,抬眼望去那男子一身黑衣,如鬼魅一般,周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给人一种寒进骨髓的感觉,一瞬间她缓不过来竟然硬生生地向后倒去,幸好他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是你救了我?”不是否定而是肯定,穆天赐看着面前抚着白纱的人,一瞬间冷静的面孔上闪过惊喜,双眼大睁唇都因这阵狂喜而轻轻的颤动着。
“既然公子的身体已无大碍,那你可以走了。”陈瑞雪轻抚面纱,说得很轻。
“既然你救了我,岂容我说走就走的。”穆天赐又往前走了一步,眼里有着调侃。
“公子非凡人,去留非尔等决定,如现在不想走,那这里依旧欢迎。”陈瑞雪轻挥衣袖转身,话里一片冷冰无波。
“即知我非凡人,你还如此嚣张,不怕有天会无故掉了脑袋。”穆天赐未曾想到她会这样。
“皇上为何如此问由,救你非我愿,但事实却如此,我本俗人,只想安静渡余生,你若走了,这一切都会平静的,何苦还要执著。”陈瑞雪轻叹道,随后是深深的悲伤。
“你知我的身份?”穆天赐的脸上掠过惊喜只是一闪而过是狠唳。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陈瑞雪轻轻一笑,笑容里渗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