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粒坐在地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啊,多待在这里一刻就多一份危险,现在只得打起精神靠自己走出这片森林,回到永和镇的家里。
虽说必须面对沙弩汗扭曲的人性,总比这恐怖的森林要强上一点。
在永和镇,至少面对的只是沙弩汗,而在这森林,面对的是整夜的恐惧,所有的猛兽。
想到肖煞,沙粒泪流满面。
沙粒抹掉眼泪,从篮子里翻出小刀,学着男人的样子别在腰间,打开树屋的门,怔怔的回头看了一眼树屋,这个给了自己无限遐想,无限浪漫和温馨的树屋,还有肖煞的气息。
看着树屋外的阶梯,沙粒的腿就开始打摆子。
只好如动物一样趴在阶梯上,慢慢挪着有悬垂的藤枝跟前,根本不敢看向地面和别的地方,就盯着自己的双手和面前的阶梯。
好不容易够着藤枝,一阵欣喜,双手像抓住了救命绳,死死的拽牢向地面荡去。
由于没掌握荡的要领,沙粒重重的跌落在地面,浑身就像被抖散了架,一侧大腿和臀部痛得沙粒大叫。
“啊!要命了!”
代价是惨重的,沙粒忍住疼痛爬起来,看看腰间的小刀还在,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走向湖边,掬起湖水喝了个够,赶紧上路。
分不清方位的跑了起来,森林里荆棘遍布,沙粒从腰间取下小刀,越过那些带刺的荆棘,往一个方向狠命的疯跑。
根本不敢分心去想更多,一门心思只想赶快跑出森林去,不管是在哪里都要比这森林要安全。
胳膊手被划破了,腿被划破了,脸也没有幸免。
沙粒不管不顾的一味奔跑,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沙粒不知道自己所处森林的何处?认定一个方向继续跑,累得魂魄和身体呈现分离状态,大口喘着粗气,还是只有一个意念,跑出森林。
眼前的参天大树渐渐稀少,头顶的天空渐渐明朗,沙粒看到几颗被砍伐的树桩,树桩茬口还没干枯,那茬口是说明有人砍伐过的么?内心一阵欢腾,看来就要跑出森林了。
又接着跑了一个时辰,沙粒眼睛亮了。
啊!那不是娘的坟头么!
沙粒跑到娘的坟头,双腿瘫软倒向了坟头,嘤嘤哭泣。
“娘,是你指引粒儿走出森林,一定是你!”
脸上被荆棘划破的地方,经泪水流过,刺痛的感觉让沙粒开心的笑了,逃离森林的感觉真好!
想到肖煞昨晚把自己的树屋,自己的床让了出来,肖煞却被野兽劫走了,沙粒笑着的脸开始凝固,随即放声大哭了起来。
直到哭累了,抬头看看天,又近夜色了。
沙粒抹掉眼泪,由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握着小刀的手有些生疼,疲惫极了,艰难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街面空荡荡没有人影,沙粒欣喜的推开自己房门,就看见沙弩汗坐在桌前,拿眼睛瞪着沙粒,似乎没喝醉。
沙粒赶紧低垂着眼帘,把手里的小刀放在柜子里,怯生生缓慢的说。
“我说出来可能你不相信,但确实是那样的。我昨天去看娘,然后提着篮子去树林撬野菜,迷路了。在森林里过了一夜,现在才跑出森林。”
沙弩汗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沙粒,由愤怒转到惊讶,转到半信半疑,而后眼神黯然下去,仿佛做了愧对他钟爱之人的亏心事般,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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