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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冀州之行(上)(1 / 1)

 却说段睿打开箱子,只见是一柄长枪,白胜瑞雪,寒过玄冰,有一股王霸之气,段睿欣喜异常,拿起枪就在军前舞了起来,那枪上下如飘瑞雪,枪到处若舞梨花,附近的军卒都不禁停了下来看,舞毕,段睿大笑道:“好枪,真好!”“既然贤侄如此钟情,那就给你了。()”“真的!”段睿喜不自胜,自从他到汉末来,还从没有对一杆兵器如此喜爱,此时简直似着了魔一般,“不过话说回来,伯父是从哪儿搞到这杆神兵的?”“它叫玄冰枪,乃大汉光武帝之枪。”段圭笑道,“这才叫神兵配英雄嘛。”“玄冰枪……”

段睿将军中之事都交付给管亥,又连夜写了一封信打发人送往荆州,还派了两名得力亲随前赴豫州谯郡、兖州陈留,自于次日回冀州。一路无话。

至冀州近郊,只见官差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段睿气愤,但转念一想整个汉朝都已腐朽,此时出手不但无用,反倒容易得罪一些人,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进城。经历黄巾之乱的冀州虽无先前繁荣,然冀州身为大汉经济最好的几州之一,仍不失繁华。来到段府,朱门金匾,人来人往,较往日有过而无不及,原来自段睿走失,刘氏见寻他不得,便劝段举多做善事,段举本性善良,自然听从,远近之民多有受段家好处者,皆感其德,比及黄巾之乱发生,许多商家豪强皆被劫掠,唯有段家的基业仍存,因此更加昌盛。段睿下马,来到门前,家奴拦住,问道:“来者何人?”段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毕竟自己一离就是五年,连进家门都要通报:“我乃段家大公子——段睿。”“瞎说,段家只一个公子,叫做段煨,现在外堂,哪来你这个野杂种!”段睿身后的亲兵大怒,正要用拳头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奴,却被段睿挡住。“你是新来的吧?”“想欺负新来的?”那家奴冷笑,“告诉你,俺是前年进府的。”“那你去通报一下,总可以了吧?”“哼,俺今天心情好,便宜你了,等着!”

稍许,只见一中年男子和一少年走出,段睿问道:“您是……”“我叫段煨,此乃段家家主。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煨儿,不得无礼。”中年男士道,“你是……”“段睿。”“你真的是睿儿。”“正是。”“你……”父子相认,竟就大门前相拥大哭,引得行人驻足。“爹爹,大……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屋说吧,我去叫母亲。”段煨说道。段举段睿这才停止哭泣,边说边往里走:“爹,二弟是……”“他是从你叔叔那儿领养过来的,小你一岁半,虽无你聪慧、勇武,却也孝顺,还拜师练了一身好武艺;哦,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年纪比你小一岁,叫段蕊,生得倒也聪明伶俐。”说着已经进了后堂。段煨陪着刘氏段蕊走出,刘氏思子心切,已经较先前苍老了许多。母子相认,又是大哭一场。拭干泪,段睿却用眼睛去瞅段蕊,长得温柔妩媚,不禁浮想翩翩:“我的宓儿应该有过而无不及吧,那会是什么样呢……”正想间,下人入禀:“午饭已准备停当,请老爷夫人公子小姐用餐。”说罢,扫视一眼,却多了一人,英武清秀,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这是……”“这是大公子,你去吧。”段煨打发下人去了。“是……”

一家人来到餐厅,饭菜已准备停当。段睿便将五年来的经历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一遍,尤其是段煨,听着听着,不禁停箸呆听,不觉间黄巾起义一段已经结束,他还没吃几口饭,段蕊笑道:“二哥这样,怕是要跟着大哥投身军旅吧?”段煨毫不在乎,问段睿道:“大哥,你真了不起!前些日子我听说京中的什么骁骑校尉北征,仅八千之众就大破张举张纯叛军十万,感情就是你吧!”段睿不免有些自豪的点点头。段举在一旁听着,生怕段煨跟着去从军,于是岔开话题,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睿儿回来了,这下就好了,甄家那边也好有个交代了。”段睿一听到甄字,浑身有如触电一般,忙问道:“甄家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段举说道:“自你失踪后,几番寻你不找,甄家便有撕毁婚约之意,然甄家小女甄宓断然不同意,加之甄逸念你好处,便作罢了;近来甄逸身体每况愈下,甄家便交与长子甄隐打理,又闻太傅袁隗之侄袁绍累次替其子袁熙上甄家求亲,因此近几月甄家屡屡派人前来议此事,都被我宛然拒绝了。”段睿听罢,长舒口气,说道:“今天下午我就去甄家讲明此事。”“大哥,你也太心急了点吧,嫂子真就那么好——让你刚到家还没歇脚就去?”段蕊嗤嗤笑道。段睿顿时满脸涨的通红。

次日上午,段睿在段煨的陪同下来到甄府,甄家家奴认得段煨,忙上前问道:“段少爷早。这位是……”打量着身边的这位公子。段煨道:“这是我大哥段睿,现任卫将军,奉旨回乡省亲,今日特来拜访贵府。”“段睿……”家奴若有所思,“请随我入正堂等候。”引二人来到正堂,一丫鬟上茶,家奴自去后堂禀甄隐。此时甄隐正在甄逸卧房,原来昨日甄逸之病忽然大为好转,觉得腹中饥渴,渐能饮食,甚至能下床走上几步。甄隐不知其因,乃请大夫诊治。正把脉间,家奴入禀:“老爷,有客人来访。”“不见!”甄隐回答的十分干脆,近日袁家三番五次上门提亲,袁家四世三公,自然惹不起;段家又有权势遮天的段圭撑腰,也得罪不得,令他头都大了,那还顾得上见人。“那……客人自称是段睿,现任……卫将军……”家奴小心翼翼的再说道。“段睿!”甄隐大惊,说道:“快!我现在就去!”猛然又瞥见了老父,忙改口道:“你去转告他,我还要服侍太爷吃早饭,你先引他去见小妹。明白吗?”“是。”家奴转而来正堂。却说段睿在正堂见墙上有几幅字画,近看时,却似自己的墨迹,然而风格迥然不同,少几分刚强,多几分柔腻。于是问丫鬟道:“这是谁的字画?”丫鬟自豪地答道:“当然是我家小姐了!别看她才十岁,琴棋书画却样样精通。”段睿默然。此时,家奴转入正堂,施礼道:“段公子,我家老爷还有些事没处理,他叫我先领您去见小姐。”“这样也好。”段睿段煨随家奴来到后花园,却见几个小姑娘在树荫下捉迷藏,大的约莫十四五岁,小的似乎只十岁左右。其中一个格外秀气的小姑娘蒙着眼到处摸,笑声跌宕起伏。家奴叫了声:“小姐,有客人要见你。”只见那蒙着眼的小姑娘停了下来,翘着嘴道:“又是他吧?不见!”段睿吃了一惊。未知如何相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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